燃夏(1V1 H 破镜重圆)_第二十一章 求婚()大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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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求婚()大结局 (第3/4页)

   唐宁低头,朦胧的视线中,只看到一团火在两人紧贴的小腹间泅渡,像是他把她点燃,抑或她将他殆尽。

    她伏在唐嘉乐的肩头低声说道:“做了我的画,就不许离开我。”

    唐嘉乐怔然,这才发现她早已看穿他的意图。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可以烂在她脚下,只为她一次垂眸。

    这一晚的唐宁格外主动,热情到唐嘉乐有些吃不消。他还是第一次累到倒头就睡,醒来时发觉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像是某种预兆。

    简行舟与父母割席之后,将唐宁的工作室交给了顾易管理,他只负责投资。

    顾易辞去了求索美术馆的工作,按着简行舟的脑袋一一去给被他惹怒的行家道歉,这才顺利将唐宁的个展转移回了国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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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天开始,唐宁每一天都很忙,几乎没有再回唐嘉乐的公寓睡。甚至两个人连面都见不到,一周下来,唐嘉乐都约不到唐宁一顿饭。

    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独居生活,区别是他没有上班。

    一个月的年假是主管给他的极限,他远程处理着一些别人无法接手的工作,但终究达不到在职员工的标准,毕竟九月就是秋拍忙碌的开端,他再不回去必然要被替代。

    他与苏梦青提过,想要调到嘉利亚洲部这边,但是国际部门的调动不是他说了算。他劝唐嘉乐回去,再熬个三五年可以直接回来做高管,否则现在国内的职位很难给他同等的待遇。

    唐嘉乐都清楚,但是唐宁说了不准他离开。

    即便她要求画展开幕前,不许他去工作室找她。即便一个月过去,只有每周送出鲜花时会收到她零星的回复。即便他隐约觉得,忙碌只是晾着他的借口。

    即便他不知道为什么。

    八月末陈新月回国,很顺利地就约到了唐宁。那一刻她并不责怪唐宁,反而对唐嘉乐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作为一个已婚局外人,她也知道不该再掺和两个人的感情,但她实在是不理解:“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唐宁不以为意:“他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在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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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工作没那么忙就是了。画展的细节都是顾易在cao办,除了新画了一幅画外,她不过是过着大小姐原本该有的闲逸生活。

    “你帮他办离职了吗?”她故作不经意问道。

    陈新月摇了摇头,更加无法理解唐宁的想法。

    “如果你希望他回国,就直接告诉他啊,要不就放过他。”

    她也知道,一方的深情不等于爱情,死缠烂打换不来唐宁的心。既然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各自安好,祝福彼此就是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跟我没关系。”

    唐宁的话太冷,冷到陈新月都听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对。”唐宁坦然承认,“对我来说,画画一定是最重要的,家人不相上下,其他的东西可有可无。所以他只是我生活的调味剂,我不可能一直粘着他,甚至还会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跟别人约个会。他要面对的,远比过去六年还要痛苦,这一个月才不过是开始。”

    陈新月这一次却异常笃定:“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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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唐宁这么通透的一个人,不可能让一个真心对她的人痛苦。

    唐宁抿起嘴角没有反驳,她其实也清楚。特别是在人生的至暗时刻,她忽然发现,哪怕画要不回来了,她也有勇气重新开始。

    只要唐嘉乐在。

    那一瞬间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喜欢这个人。也许人生并非少了他就不能继续,但有他在会让她觉得世界更加美好。

    但这一次不能轻易告诉他。

    一个只敢在她落魄时求婚的男人,如果在她辉煌时一无所有,但仍然能够跨过他的自卑心守着她的话,那她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必须做出选择。”

    所以她不得不压抑自己联系唐嘉乐的冲动,冷落他拒绝他。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要忐忑不安,很怕某天就接到唐嘉乐说“算了”的信息。

    就像那一年,他走上露台,说“夏天结束了”的时候。

    九月,唐宁如愿给父母送去了个展邀请函。胡悦只知道这场画展从国外转到了国内,并不知道其中有那么多波折,唐宁甚至险些情绪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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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连每日见面的顾易,也不知道她曾经在夜里大哭。

    在外人眼里,画展的主人公光鲜亮丽,是生来顺遂心想事成的上帝宠儿。唐宁也无所谓这样的误解,就当她不费吹灰之力好了。

    在所有人心中像个神话一般,只要在那个人面前做个凡人就好。

    她终于给唐嘉乐发了一条信息,说画展开幕了,有空了可以来看看。那边却没有马上回复。她只能带着来看展的观众在场馆里绕圈,以此缓解自己的不安。

    画廊的最后一幅画,是她上个月新画的。在众多色彩明丽丰富的画作中,这幅只有红白两色的作品,反而引来了更多关注。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幅叫做《夏天》的作品到底画的是什么。

    红色从一个奇点绵延,向上伸展,向下流淌,交汇处被涂抹晕染开,仿佛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有的人说是火,有的说是水,还有的说是烟火。

    唐宁只是摇头,直到偶然听到一个人说:“是夏天结束了。”

    她恍然回头,还好不是唐嘉乐。

    也坏在不是唐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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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不祥的预兆如同被迎头浇下一盆冷水。

    她连电话都不敢打,直接冲出门外叫了一辆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她就催促了司机几十次,直到到达唐嘉乐的公寓楼下。

    真是荒唐到可笑,她太久没来了,竟然忘记了门牌号是多少。

    她一边走一边翻着她与唐嘉乐的聊天记录,才发现唐嘉乐每天都会跟她说早安晚安,唯有今天的早安没有发。

    唐宁站在门外,忽然不敢输入密码。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拨通了唐嘉乐的号码,铃声在室内响起,她才开门进去。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行李箱摊开放在卧室的地上,已经整理了大半。

    果然。

    唐宁蹲下身翻着唐嘉乐的行李,竟然把来时带的东西全都装进去了,一点没留。

    如果她再晚一步,恐怕又会看到人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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