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纯rou无剧情,未成年退散莫来_剧情19【家国天下,将军剑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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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19【家国天下,将军剑客】 (第1/3页)

    49.

    何素起身跟上,望着高寅背影,却是留了个心眼。

    高寅的这个问题本身其实不难回答。

    上四军四位统领,分别是天武军甘秀、捧日军朱世昌、龙卫军孙昭、神卫军郭荣。以何素过去对这几人的了解,加上兵部尚书吴暄昨日的嘱咐,可知甘秀忠勇,朱世昌滑头,孙昭愤激,郭荣谨慎。其中朱世昌与陶悯走得尤其近,得过陶悯送的姬妾,而郭荣麾下则是有何素旧部卢敏。

    但他何素已经辞官,对京城禁军了如指掌,合适么?此其一。

    其二,若是陶悯做什么手脚,令高寅以为何素才是谋反那个,且不说做不做得到,只说万一高寅就是信了,那何素今日提过谁,岂不都成了害人的罪证?

    故而此事是决不可有话直说的。

    忖度过后,何素试图蒙混过关:“臣自问不善识人,不敢妄言。”

    高寅不豫:“卢敏是卿旧部,卿也不识么?”

    何素一听便觉头疼,但仍是不得不答道:“惟中庸二字。”

    高寅沉默一时,又道:“若禁军当真叛变,卿何以当之?”

    何素险些说出“岳凉”二字,然而随即醒起自己兵权已失,是不该调动岳凉的,遂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后背沁了一层冷汗。

    却听高寅以介乎于疑问与陈述间的语气问道:“卿不会是未带兵丁,孤身上京吧?”

    何素拱手低头:“臣已无兵权。”

    “那若是朕瞧见岳凉现身金陵,便是他擅离职守,居心叵测,是不是?”

    果然是惦记着他旧部。

    何素只得道:“又或是闻得青城山放出的风声,忠君报国,专为勤王而来。”

    高寅嗤笑一声,负手立定,望向湖中浓雾,良久,喃喃道:“何卿,若朕再许你兵权呢?”

    何素倏然定住。

    高寅确实可以这么做。

    但凭什么要这么做?

    凭何素即使被他满门尽屠,也仍旧毫不反抗、乖乖跪在他面前么?还是凭他何素孑然一身,不能党不能群?

    便不去想那些,当高寅是真心要复他兵权好了,他的兵权却又要从谁手里夺?须知这世上万事万物总有个出处,此处多了,彼处便少了。复权与他,势必有人要坐不住。

    更何况,他也不想要这兵权。

    心中将退路去路都滚过数遍,何素斟酌开口:“陛下,臣愚钝……”

    “说。”

    “臣以为,打草惊蛇。”

    高寅嗤之以鼻:“若卿所言无虚,这蛇已惊了。何不半渡击之?若非……朕今日便叫大理寺拿了他。”

    这话是有道理的。若陶悯真是想反,那便该打他个措手不及。

    然则这就是皇帝那个“若非”所在了:陶悯与何家不同——本朝重文轻武,且文人之间多同气连枝,互相庇荫,武人可以轻忽,文人却是慢待不得的。若听信武夫一面之词,轻易拿下陶悯,事后发现陶悯当真清白,道学家们怕是能把文德殿都掀翻。

    但皇帝显然也不愿就此束手的。

    御前班直两班轮值,一班由云简统领,一班由封棠统领,昨日是云简,今日本该轮到封棠,封棠去哪了?

    “陛下既知不可师出无名,又何需臣多嘴?”何素惟有蹙额,“眼下禁军之中,亦有陛下心腹肝胆,若非如此,陶相何以不敢立刻举事?陛下只需拭目以待,半月之内南面生乱,陶相举荐哪位统领去平叛。那时陶相举谁,谁便是股肱之臣。”

    高寅皱眉:“卿领着兵权又如何?何必推脱?”

    何素心下长叹,只得解释道:“若臣身在宫外,如何护陛下周全?”

    高寅微怔,总算安静下去。

    入夜。

    兵部尚书府门前停下一顶小轿。

    侍卫上前,轿中人掀起帘角。侍卫只一瞥便低头道:“大人少待。”

    少顷,府门打开,小轿悄然停入门后。吴府管家收到通传,匆匆迎至轿前,躬身拱手:“严大人。”

    门帘拉开,阴影中步出一名两鬓斑白的老儒,其人脸盘方正,眉目端秀,长须垂落,赫然是当朝礼部尚书严余。

    ——正是差点与何家结亲、后又嫁女与陶公相独子的那位严尚书。

    “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是……”管家弯着腰欲言又止。

    严余看上去颇为心焦:“有要事与如温兄相商。宜速。”

    管家瞄他一眼,转身带路:“既如此,请大人堂上稍坐。小的这就去通报……”

    严余张口,复又闭上,笼手于袖,快步跟上。袖袋中,手指无声捏紧了绣着“清”字的香囊。

    夭桃灼灼,如雾如泽。

    如梦非梦,天日将遮。

    这就是严菱遣婢女从公相府送出来的话。乍一看是感慨桃花胜景,结合她急匆匆令婢女赶来送信的行动来看,严余却是不得不抱着疑心多读了几遍,随即冷汗淋漓——

    天日是谁?夭桃是谁?

    他虽然不是个手腕利落的能臣,这点政治素养却还是有的,赶紧收好香囊,马不停蹄赶来兵部尚书府。晚饭自没顾上吃。

    管家通报后,将严余引进书房。

    吴暄拈须相迎,令僮仆去泡壶茶来。严余摆手只说不必。吴暄讶然道:“乃盈贤弟,何事如此惶急?”

    严余字乃盈,论年岁是吴暄略长。他闻言回头看一眼那僮仆。吴暄若有所悟,将人挥退。

    眼看木门关上,严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却仍是心存警惕,四下看了两眼,方咽了口唾液,艰难下定极大决心一般开口道:“如温兄……朝局或将大变。我是想来与如温兄商谈一二的……”

    吴暄眉宇间闪过奇妙神色:“何出此言?”

    严余左右望望。书桌上砚台里笔墨未干,傍有奏章写了一半。吴暄见状随手将奏章拂到一旁,指了指桌边空椅:“贤弟且坐。”

    空椅背后是一堵屏风,屏风上一幅兰花图。严余额角不知何时渗出汗来,举袖抹了抹,撅屁股坐下:“事不宜迟,我便长话短说……我得了消息,那陶仁甫怕是要反。”

    话音未落,吴暄愕然相望。严余以为他不信,急得刚坐下便又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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