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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老公。  (第2/2页)
到他手腕上。    “送给你。”说完,屠钰扑上来,一下下撞他的同时,低下头啃咬他的嘴唇。    持续的强烈快感让身体无法承受,他的灵魂似乎要出窍。    脑海中骤然响起充满稚气的声音:“我以后送你一块真的。”    那女孩用彩笔在他手腕上画了一个丑得要死的表。    他把女孩鸡窝一样的头发梳成两条漂亮的麻花辫。    她的头发似乎从来没梳过,又软软的,全打结黏在一起,用梳子通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通开。    女孩手中捧着他送的插图版的《小王子》。    “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从三点钟开始,我就感觉很快乐,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到了四点钟,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发现这可能是幸福的价值。”    “哥哥每周日来看我,我从周六晚上就一直盯着表,开心得睡不着。”    眼前一片模糊,在他身体中的律动停下来,屠钰抚上他的脸,声音轻轻的,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怎么了?怎么哭了?”    “抱歉,小钰。”他说,“我不想做了。”    眼泪糊住视线,他看不清屠钰的表情,片刻后,那根性器一点点退出去,他躺在床上不动,喘了两口气,忽然弹起来,胡乱地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看不见也不敢回头看那青年是怎样注视他的。    皱巴巴的T恤也套回身上,他听见屠钰开口:“如果。”那声音对他来说依旧有魔力,听起来小心翼翼的,“如果没有穆萋,你会不会……”    知道屠钰问什么,穆芳生直接打断:“会。”    凌晨五点半,天色还是灰白色,但鸟儿已经醒了,站在被天映成冷色调的树杈上叽叽喳喳。    这个时候老大爷都还没出门抽陀螺。    也没人会看见一个大男人一边走一边哭。    走到主干道上,车流多了,毕竟水城这座旅游城市最丰富的是夜生活,可能有人才刚结束通宵的狂欢。    穆芳生招了一辆出租,说了个花店的名字,然后安安静静地在后座上坐着。    司机从倒车镜里瞄他:“帅哥,失恋啦?”    “过敏。”刚一出声,嗓子出卖了他,他不知道声音居然还有延迟哽咽。    司机没再多问,递过来一瓶冰镇矿泉水:“拉你之前刚买的,镇镇吧。”    “谢谢。”他接过水瓶,瓶里的冰块哗啦啦地响,掏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看看自己红肿的眼睛,闭眼贴上水瓶。    一闭眼,蓦然想起刚认识屠钰那阵儿,屠钰给他的那瓶凝满密密麻麻水珠的易拉罐,让他用来冰镇被打肿的嘴角。    花店的门脸装修得格外有童话感。    女老板是穆芳生高中同桌。    八年前,他就是在这儿给穆萋订的一捧花。    特意少放玫瑰,怕让他的女孩难堪。    但他最终也没能看到那捧花的模样。    六点钟,花店当然还没开门。    身上疼得像被大象踩过,站了十来分钟,实在撑不住,倚着墙坐下,想看看时间,突然发现自己还戴着屠钰的表。    天气凉了,表盘重新变回神秘莫测的墨蓝。    路上逐渐开始有遛狗的来来回回路过。    ——面包还在秦晚家呢,不知道有没有被猫欺负。    天更亮了,晨跑的人也全副武装地出来了。    等到七点半,一身紫色碎花裙外搭白色防晒开衫的老板来了。    看见穆芳生堵着门,她瞪着眼睛愣了许久,然后慢慢笑开:“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同学聚会你也不来。”    说着,她掏钥匙拧开门锁,招呼穆芳生:“进来。”    叙了半小时旧,他说明来意:“帮我扎一束花,这次全部都要玫瑰。”    天使连结福利院已经拆了。    原址上建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封闭式私立小学,光是cao场就气派得一眼看不到头。    他抱着花站在马路牙儿,单手戳了几下手机,下载了一个手机qq。    输入账号密码,登陆,qq头像亮起来,那是他从十几岁就没再换过的头像。    一个简单的简笔画,寥寥几笔线条,能看出来画的是他。    穆萋画的,还在简笔画旁边印了一个吻,涂的是那种加了一点点颜色的润唇膏,纸上印出浅浅的粉色嘴唇形状。    余光里,库里南那让人想装看不见都不行的电镀车身倏然掠过,穆芳生叹了口气。    两分钟后,停好车的屠钰走到他身后,静静站着不说话,他只好先开口:“一直跟着我啊?”    “嗯。”屠钰说,“我不放心。”    “我……”    清了清嗓子,他再次开口,“我最开始发现自己喜欢皮革制品、看片喜欢看SM分类时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这个叫投射。    我遇见穆萋时,她就已经被福利院缺德老师塑造成了那种观念——挨饿时间足够才能吃饭;    1    那么小的孩子,六岁,长着三四岁大小的身体,老师让她擦干净整个房间的地板,还要检查,擦得不干净就一宿不能睡。    有一次我给了她几块糖,她吃了,藏进屋里用铁格尺抽自己的手掌。我觉着不对,跟进去看了。    那次我才发现她胳膊上都是伤,原来她大夏天才总穿长袖,根本不是怕晒。    她说‘获得的快乐必须要等份的痛苦来抵消’,也是缺德老师告诉她的。    医生说我认识她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没办法抹去她遭受过的事儿,潜意识里又想替她承受,所以形成了这种取向。”    过了许久,屠钰问:“玫瑰是送给她的?”    闻言,穆芳生点了下头,又摇摇头:“我觉着直接放地上不好,不怎么吉利。”    晨风携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拂抹脸颊。    他听见屠钰问:“那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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