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_15桃李春风一杯酒(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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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桃李春风一杯酒(15) (第1/2页)

    影子一般的“车夫”,撑着黑伞罩在三人头顶。

    一进入雨幕中,那黑伞仿佛撑起了一个无形的钟罩,伞面上方一寸处的雨水尽皆分开,滑落到伞沿时,并未竖直落下,而是仿佛沿着一道无形壁垒滑落,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却意外地没有遮挡视线。

    原来这伞下也是一个结界。

    一行人极有默契地行至一处背对客栈的山石后。待得看不见客栈了,越昭忽将清舟往山石上一抻一推,撞得她脊背生疼。

    “我真是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g什么?”

    他扼住她手腕,将她狠狠往石壁上一掼,咬牙切齿。

    清舟仰起头看天上电闪雷鸣,面纱因他大力的动作,从她脸上滑落。

    “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出来了吗?”

    他居然看到她唇角g了一下。

    “不在这荒郊野外凶雨天,你兽X发作起来也找不到场地的话,你会好好听我说哪怕一句话?”

    这是实话。

    不得不承认,在那些温暖狭小而舒适的空间里,她若是敢这么忤逆他的意思,他一定……会将她按在地上做得哭都哭不出声。

    可他舍不得委屈她。

    她就是依仗着这点舍不得。

    她是有想着和他好好谈一谈的……

    越昭试图这么想来劝慰自己,可这避重就轻的回答,仍叫他觉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团上,有气无处使,憋得发慌。

    不错,他这段时日来,一直在逃避——

    用颠鸾倒凤的抵Si缠绵,来逃避那些她迫切想知道的至关重要的问题:他是谁,他将她掳来的原因和目的,她残损的记忆,以及……她的命……

    可不逃避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问题的答案,或者不知道将答案告诉她后,他们该如何面对彼此,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尤其是……他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她自己……

    “为蝼蚁立下这等毒誓……你当你的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吗!居然这样作践!”

    他欺近身子,赤红的眼瞪着她的眸子,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周身散发的威压,若教一般人承受,定会软了骨头,吓得P滚尿流。

    可清舟不是一般人,她不怕他。

    “你这不是还没有将我一把敲晕了打包带走嘛。”

    她淡淡答道,像是笃定了他会帮她保护这群人。

    “你不怕我舍你而去吗?”

    “那就Si呗,反正这命是你从无常手底下捡破烂捞回来的,和蝼蚁有甚区别?”

    “圣人之下皆蝼蚁,谁还能b谁高贵,五十步笑百步不成?”

    她居然有些无所谓的轻蔑。

    “既为吾心之所向,虽千万人而吾往矣。本无勉强,谈何作践?”

    她面不改sE,从容答道。

    越昭沉默下来。

    这十年的闭关,居然真的叫她变了……

    在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中,他仿佛都能读出那无声的嘲讽——

    “你不敢。”

    “你赌不起。”

    而今她若不出手,五雷心魔誓被打破,日后她之修为若有分毫长进,便会引动混元雷劫,元神崩毁;若她修为卡在此处,凭着她苟延残喘的这半条命,她撑不到寿元尽时。

    本已修得仙身,跳脱五行,不入轮回;若不能于寿元之前飞升,到最后只会消散于天地间。

    她赌的就是他舍不得。

    ……真是有恃无恐。

    清舟歪着脑袋,仔细审视他的表情,道:“其实我更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既想要我走火入魔,又舍不得我去Si;既想杀我,却又救了我,解了我的媚毒……”

    “你又想要什么呢?”

    “你从我这儿夺去了太多东西,你还想要从我这儿拿走什么呢?”

    她的语调几乎没有起伏,却教他听出毫不遮掩的露骨恨意。

    越昭扣住清舟的手指一紧,攥得她腕骨生疼。

    “你想起了什么!”

    越昭的表情可怕极了,简直叫人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鼎鼎有名的‘七日欢’,我还是略有所知的。”

    若有若无地,她叹了口气。

    她只是曾经太过信任他,不对他设防,才会着了他的道,又不是真的傻。

    如意娘,误檀郎,七日月望七日长。

    中“七日欢”之nV修,每月十五月圆时,媚毒发作,气力皆封,离不得男子yAnJiNg浇灌。七月既满,nV修道基尽化为炉鼎之络,神识深烙yu毒,从此YAn帜不得倒,否则将七窍爆裂,JiNg气溢散而亡。

    若炉鼎与男子交欢时,不与男子神魂交融,同心合意,则炉鼎修为或可回涨,是为YAn修。

    清舟从自己身T的变化上,也该知道发生些什么了:

    这具身子越来越FaNGdANg,对他的挑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渴望他的Ai抚、亲吻与侵犯;与此同时,她T内损毁的筋脉也渐渐恢复……

    今日她起床时调动气力,居然发现海底轮重现了那微热的气团——

    这具身子的修为在逐渐回升,灵脉也已经重新完整地长了出来。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中的媚毒“七日欢”,但她想起了蝗妖袭来时,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熟悉影子。

    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救了她两次:一次从蝗妖手中救下她,一次在媚毒发作时救下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她伸长脖子,凑近他耳边,说起话来仿佛在轻轻吹气。

    这种……沦为炉鼎,在男人身下宛转承欢,以求苟且偷生的活法,有什么意思?

    这种……Si守着自己的心意,Ai而不得Ai,恨而不得尽,以求苟安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清舟只简简单单回答了他两句话,其余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原来她恢复的是这部分的记忆……

    一时间,越昭居然不知是该失落、庆幸,抑或是怨恨才好。

    “……师父真是……好狠的心。”

    你分明都猜到这一层了,却依然对我一点儿动心也无吗?

    “世人都说太清剑修最为无情,可笑当初天水流号称上善若水,以利万物,包纳无边,我居然还信了……”

    他还怕她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这些,将她神魂封入水镜温养,叫她神识不至为y毒所蚀,也不教她见了解毒的过程有所觉察。

    难怪她这段时间对自己意外地柔顺,原来她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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