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右位人生_16说人话的狗卷棘/排泄控制与控制,尿不出来被憋哭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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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说人话的狗卷棘/排泄控制与控制,尿不出来被憋哭的 (第1/7页)

    雪过之后,天气似乎更冷了。

    狗卷棘正走在回咒术高专的路上,时不时抬手低头往手上哈一哈气,以暂且温暖一下自己在这般冬日里被冻得微僵的指尖。

    他刚刚结束一场指名由他来完成的任务,作为目前咒术界仅存的咒言师,这种指名任务对狗卷棘而言丝毫并不陌生。

    “咳咳……”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每次使用术式后都会对他的嗓子产生极大的负担,即使有喝过润喉药,那种不适感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除。

    咒术高专坐落于东京郊区的深山老林里,学生老师数量都不多,经常性安静得简直可以用来拍一部恐怖片。

    踏进咒术高专的结界后,狗卷棘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望向前方各色和风的建筑,以及前方宽敞的道路。

    “大芥……”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喑哑,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听上去有些刺耳,只是那声音里却似隐隐暗含着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忧虑。

    就在数日前,一个名为夏油杰的咒术师曾经出现在这里,带领着一众咒术师们向咒术高专发出了宣战的预告。

    12月24日,百鬼夜行。

    而现在距离12月24日已经不剩下几天的时间了。

    夏油杰这个名字让狗卷棘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很多很多年之前曾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从当初还尚在人世的父母口中。

    不过那个夏油杰的过往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也都并不重要了,他只需要知道的是那人现在是个诅咒师,一个能让五条老师和夜蛾校长都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诅咒师。

    这意味着12月24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大战。

    对于咒术师而言,战斗已经是他们的日常,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一定喜欢战斗。

    战斗意味着伤亡,不论对手是咒灵还是诅咒师都是如此。

    狗卷棘今年十六岁,本应该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但他在咒术界出生在咒术界长大,他已经看多了咒术师们的生生死死,“死亡”对于他而言是个丝毫并不陌生的词语。

    甚至,他曾亲眼目睹过自己父母的死亡。

    相对而言,狗卷棘是一个非常乐观开朗的人,他不会因为父母亲人的死亡便抑郁不已无法自拔,也不会因为自己咒言师的身份而怨天尤人悲叹自己的命运。哪怕是被他人排斥,他也依旧保持着乐观向上的心态,坚强如同盛开在悬崖上石头缝里的花朵。

    他是善良的,也正是因为这份善良,他才会忍不住地心生担忧。

    咒术高专里有他重要的老师和朋友,他不想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咒言师的术式让他无法像常人那样顺畅地进行表达,所以这份担忧也大抵只能深埋于心底。

    “呼……”

    半晌,狗卷棘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呼了呼自己冰凉的指尖,迈步向着校舍的方向走去。

    ……

    等等!

    他刚刚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就在刚刚他举目远眺时,在视野的边界、在眼睛的余光之中,那片树林里吊在那儿晃晃悠悠的东西是什么?

    狗卷棘豁然扭头,朝着刚刚察觉不对的方向看了过去。

    咒术高专本就是建在深山老林里,学校范围内树木繁多,冬日时节那些树木大都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嶙峋交错,也正使得本不属于其中的存在愈发突兀起来。

    那是什么黑色的东西,正吊在其中一棵高大老树粗壮的枝干上,冬日时节有风吹过,那东西也便随着风荡来荡去,简直便如同什么恐怖片场景里吊在书上的尸体……

    等等,那好像……真的是具尸体?!

    瞳孔一瞬间紧缩,狗卷棘朝着“尸体”的方向拔足狂奔。

    离远了时看得不真实,近处时这边的一切景象便完整地呈现在了狗卷棘的视野之中。

    那是一个有着棕黑色微卷头发的少年,脖颈上一根绳索将其悬挂在树上,冬日的冷风将他长长的黑西装外套吹起,猎猎作响。

    那是……五条老师的婚约者?!

    五条老师的婚约者为什么会被吊在树上?而且更诡异的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场景下,他的脸上却还挂着一副仿佛是心愿得偿的满足笑容?难道说高专里不知何时入侵了什么拥有能够影响人精神术式的咒灵或者诅咒师吗?难道是那个夏油杰?

    一时间心思急转,但狗卷棘并没有去思考这些问题答案的时间。他赶忙冲上前去,将悬挂在树上的太宰治给放了下来。

    身体还是温热的,应当是刚挂上去不久。狗卷棘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太宰治的鼻息,又俯下身去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太宰治的胸前。

    厚重衣服的阻隔让声音变得十分微弱,但狗卷棘还是在周围呼啸的风声之外辨别出了少年人的心跳声。

    “咚”“咚”“咚”

    缓慢却又持续不断,一下下地跳动着。

    狗卷棘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活着。

    狗卷棘这才发现,在这般的寒冬之中,自己的身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他是极不愿意看到他人的死亡的,即使那人和他不过只有过一面之缘。

    不管怎么说,只要还活着就好。狗卷棘从太宰治胸前起身,准备把太宰治扛到医务室里去。

    抬起头时,狗卷棘正对上了一只鸢色的眼睛。

    “什么啊,就是你这个家伙打扰我拥抱死亡吗?”

    明明是面对救命恩人,可太宰治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明显嫌弃的语气。

    “大,大芥?”

    ‘拥抱死亡’?

    难道说这位五条老师的婚约者并不是遭遇了什么咒灵或者是诅咒师,而是……自杀?

    “打扰人自杀可是相当深重的罪孽啊,棘君。”

    脖子上还带着明显的勒痕,可太宰治的声音却是懒洋洋的,与其说是自杀倒不如说更像是从睡梦中被人吵醒一般。

    “木鱼花。”

    狗卷棘蹙了蹙眉,脸上尽是不赞同的意味。

    他经历过父母亲人的死亡,经历过被同龄人的排斥甚至是霸凌,经历过无数场命悬一线的战斗,但纵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并不清楚面前的这位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但这种对于自身生命的漠视却让他发自心底地无法赞同。

    人生中也许会经历无数糟糕的事情,但只要活着,那就一定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的,狗卷棘素来这样认为。

    “什么啊,不过还是个小屁孩而已。”

    太宰治敛下眼睑,自言自语似的抱怨了一句。

    尽管狗卷棘没法向常人一般正常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仅凭那双写满了坚定的澄澈眼睛,也便足以让太宰治猜到对方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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