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7/7页)

不好，索性起身打开落地窗赤脚呆在阳台吹风。没几天就要到月圆夜了，体内的血液总是在沸腾在叫嚣，想要释放却无处宣泄。身体已经濒临失控，他自己非常清楚，可以冷静地意识到自己即将变成疯子，让悟空不自觉地自嘲了起来，果然是个精神变态，如果不是小时候遇到和蔼善良的爷爷，自己恐怕不比弗利萨沙鲁更善类，该说是血统的原因吗？虽然赛亚人的文献历史记录少的可怜，但从武术界前辈们的故事里，就算只是只言片语，但赛亚人的名声可算是臭名昭着。那么，他的身体在面对贝吉塔时诚实的反应又是什么？因为第一次遇见同类？悟空对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借口嗤之以鼻，这是纯粹的渴望，就像悟饭对短笛，说不出究竟是哪里被吸引，也许第一眼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他至今还记得儿时悟饭第一次看见短笛，就算吓得双腿发抖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跟随追逐。从前悟空不是很理解悟饭的执着和心思，可现在，他甚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即使和布玛决裂，至少得让贝吉塔自己选择。他决定赌一把，就赌他们是同一类人，彼此渴求……

    布玛佯装镇定地坐在豪华办公桌前，眼前的这对父子她竟一点都不熟悉，并非不知道两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但此刻如此堂而皇之公诸于世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让人感到来自人性最阴暗面的恐惧。当然，布玛明白自己又何尝不是人前人后的一直在唱戏呢？

    “我一直以为，你对于短笛的爱是基于对他的尊重，就算爱得不可救药也不会真的强迫他，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悟饭，我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短笛现在的状况？”布玛难得摆出长辈的威严，“奄奄一息？命垂一线？还是生不如死？或者你可以教我一个新的形容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布玛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请你一定帮帮短笛叔叔，请你一定帮我救救他，我已经试了很多方法，波波先生也束手无策，可是我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短笛叔叔，布玛阿姨，你一定会有办法对不对？你总是这么神通广大，请你一定想想办法！”悟饭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布玛身上，她是最伟大的发明家，是富可敌国的财主，是无所不能的布玛。

    “我和短笛的交情并不太深，一直以来若不是因为他是你们父子的好友我也不会这么照顾他，但悟空，近二十年的交情，你就是这样回应我对你的信任吗？”不自觉的拉高音调，这是真正的质问。相对于得知悟饭出格作为后的震惊，悟空向她坦言对贝吉塔的欲望和染指让布玛感到极度的愤怒和伤心。

    “对不起布玛，但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特兰克斯的父亲。”悟空低头示弱，的确是他的不是。

    “所以，如果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你就会和他只做朋友？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吗？悟空，你该不是想要用这种蹩脚的理由将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吧？”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想要推卸责任，是我的错，就算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你的男人，恐怕也还是会被吸引，你应该能明白的布玛，贝吉塔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是，我知道他有怎样的魔力。但是悟空，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就算用现在的一切交换，就算时间可以倒回，我还是愿意遇见他，为了贝吉塔不惜付出一切。无论是当年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弗利萨，还是你我近二十年的交情……悟空，你真的执意要这样吗？”

    “对不起布玛，我也已经决定了。”

    “我明白了，”布玛将椅子转向，背对孙家父子，“我会找最好的专家过来为短笛治疗，而悟空，我也会如你所愿，将选择权交给贝吉塔。就这样吧，我累了，你们请回吧。”

    悟空的心里终究不是个滋味，这么多年来真正称得上交心可以互相信任托付的朋友，一直只有布玛而已。如今，这份友情在瞬间崩塌，再也无法弥补修复。可他和布玛是一样的心情，明知道的结局却依然毫不后悔。

    “你来了。”贝吉塔像是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早已料到她此刻会来。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从一开始就嫌我是个麻烦。”担心弗利萨的余党会找贝吉塔的麻烦从而将事态扩大，布玛安排贝吉塔暂时与囚犯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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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一无是处，”贝吉塔并没有面对她，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弗利萨死了。”

    “嗯，我听说了，特兰克斯杀了他。我原本是想将那只臭蜥蜴留给你解决的，倒没想到特兰克斯会抢在你前头。”

    “是人总有失算的时候，由臭小子动手也是一样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慢慢的转向布玛，对上她的视线。

    “我终究是留不住你，你是高傲率性的狼。我明白，狼不是枷锁和绳子可以留住的，即使束缚了身体也永远无法抓住那颗心，我明白的贝吉塔。”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

    “是我对不起你，特兰克斯会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这是他的许诺。

    “这大概，是你这辈子对我最温柔的安排了，说实话，这世上可以霸占你这么久的女人除了我也没别人，我该知足。”布玛擦干眼泪，想要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

    “蠢货，换了别人这么呱噪早就被我一掌拍死了。”伸手将布玛拉进自己的胸膛，这是贝吉塔的真心话，布玛是惟一能让他一再忍让的女人，也是惟一包容他全部的任性无礼还一直守着他至今的人。

    “你会跟悟空一起离开吗？你已经被他俘虏了吗？”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俘虏？谁是谁的俘虏？”贝吉塔笑了，那么自信那么耀眼。

    “那倒是，亲爱的王子殿下自然是艳压群芳魅力无人能敌。”布玛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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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练得更强然后打败他，没错，我承认卡卡罗特的确和我互相吸引，但更重要的是我会打败他，我才是最强的赛亚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所以我不会跟他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是弱者的无能。”

    “当然，你是最强的，永远都是。”

    就在布玛要离开的时候，贝吉塔突然又开口问到，“弗利萨，是真的死了吗？”却更像是喃喃自语。

    布玛愣了下，垂眼，“是的，他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吗？是的，他已经死了。一切都结束了。”贝吉塔低下头，眼睛直直盯着地面，“我要见短笛。”

    布玛摇摇头，“短笛他发生了很多事，恐怕没多少日子了，悟饭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恐怕要见他没那么容易。”

    “是吗，”贝吉塔略一沉吟，“我让你查的那个孩子如何？”

    “你所猜测的并非毫无依据，不过目前丹迪还只是个孩子，恐怕没法得以证实。”

    “那么就去证实它，安排我见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