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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时刻戴锁,度日如年 (第2/2页)
说话,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羞辱才是主要作用。 他想到判决的内容里,那个“十二号楼区中庭示众三天”,更加确定了风赢朔虽然没杀他,但是想要用各种方式羞辱他。 羞辱,除了对人的心理造成伤害,还有可能产生的结果就是磨灭那个人的自尊。当一个人失去自尊,那么离失去人格,失去自我也就不远了。 口枷还没扣好,医疗部的人已经到了。是个斯文的年轻人,自称姓张,是医疗部的实习医生。他对于景川这副样子只是愣了愣,没有更多反应。景川也努力跟着装作无所谓。 他身上都是皮rou外伤,伤得也不深。轻微发炎导致低烧,问题不大。年轻医生很快检查完了,在智能微端联网写好病历做了记录,同时开了药单,让全晖找时间去医疗部拿药。 “鞭伤等你的监管拿了药再说,内服外用都有。我先帮你处理一下手腕和脚腕的伤,不然会被磨得更深。”年轻医生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了药物和绷带。他手法熟练温柔,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健康人和病人的分类,戴着枷锁的奴隶景川也只是个病人而已。他全部处理好之后,景川很想谢他一声,但戴着口枷,说话含糊不清,想想还是算了。 这大半天下来,景川算是知道这个“没有特殊情况全天都要锁着。”有多繁琐了。脚上的镣铐是不动的,双手根据他要做的事,不是锁前面就是铐后面。比如吃饭的时候给他铐前面了,丁零当啷地吃饭。吃了饭没什么事又铐后面去了。 全晖说他还是可以在十二号楼区自由活动,但是依然得戴着锁。景川选择在屋里待着。他不知道哪天要去示众,也不打算在那之前自己先披枷带锁地出去展示。 下午他尿急了,让全晖去跟风赢朔申请。全晖在通讯里发了讯息,快半个小时后才得到许可。 尿之前先开了前面金属片的锁,再开导尿管头部的锁,尿液才从导尿管里流出来。伴随着膀胱压力的缓解,景川感受到因为无法控制而产生的无力感。排尿需要得到许可,连尿液排出的过程也不是由自己所控制。导尿管的存在导致尿道括约肌失去原本的作用,手铐在背后,连提裤子都做不到。景川一面难受,一面窝火。 “不限期”三个字不断在脑海里闪出来。这才是第一天,还不到十个小时,他已经觉得快崩溃了。 不能骂粗话,他就持续不断地在肚子里骂。 第二次想尿是在晚上。他已经尽量少喝水了,但睡前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难以忽视的尿意。 这次全晖发了申请之后风赢朔很快回了信息——直接拨了全息通讯过来。 全息画面清晰逼真,风家年轻的家主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摊开几份文件。景川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自己房间里跪下来跟他请安。 “抬头我看看。”风赢朔语气似乎挺轻快。 景川抬起头,随即听到风赢朔的笑声:“不老实的马就该戴上辔头。” 笑完了问:“今天出过门吗?” “没有。”景川恨恨地咬着口枷口齿不清地回答。 “马是要每天出去跑一跑的,全晖,明天开始监督他每天出去走动至少半小时,天天闷在房间里影响健康。”风赢朔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关心景川的健康问题。 “是,主人。”跪在旁边的全晖回答。景川差点把牙咬碎在口枷上。 “全晖先出去吧,通讯器留下。景川先跪着。” 全晖于是磕了个头出去了,留下景川跪在通讯器的摄像头前面。 风赢朔接下来没说话,埋头翻文件。时不时看一下桌上光脑的屏幕,有时候会敲一阵键盘。他显然是还在工作。景川跪着无聊,就抬头打量他。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风赢朔。之前不是在桌子底下含着对方yinjing或是被踩着,就是在会议室隔壁,屁股塞在柜子里。 不可否认,风赢朔长得不错。虽然留了长发,但他脸部轮廓清晰,眉眼锋利,鼻梁英挺,身材也高大,很有男子气概。专注时微蹙着眉,唇也抿着,显得冷静、理智又干练。 可惜是个自负、独裁、变态的家伙。景川又忍不住愤恨地咬了咬嘴里的口枷,努力卷着舌头把唾液咽下去。 通讯器收音的效果很好,他能听到风赢朔翻纸张的声音,沙沙的写字声,键盘声,对方当然也能听到他这里偶尔发出的镣铐碰撞的轻响,以及,为了不让口水流出来而吸口水吞咽下去的声音...... 平时不会觉得口水特别多,但嘴里横着根金属杆子时,口水的分泌好像增加了似的。每隔几分钟景川就要咽一下,不然就会随时流出来。 不知道咽第几次的时候风赢朔抬眼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说:“让你看了吗?掌嘴30,记着帐。” 景川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皮。 他直接盯着这个主人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计较的时候屁事没有,计较起来张口就是罚。 景川用视线描地板上的纹路,翻来覆去。不能看别的,听力似乎显得更敏锐了,他听到了更多风赢朔那边的细微声音。过于无聊的他开始根据这些声音在脑海里想象风赢朔在做什么。 唔......喝了水,放下了杯子。 有文件处理完了,放到另一边去了,所以声音不一样。 有难以决定的事了,一直在点鼠标看光脑的资料...... 所有的声音都对上了动作以及风赢朔的样子。 景川就靠这样的想象忍着膀胱充盈和膝盖刺痛,艰难地一分一秒熬过莫名其妙的枯燥的罚跪。至少过了一个小时,风赢朔才一推椅子站起来,说:“行了,让全晖给你开锁排泄吧。” 说完话,他随手一按,那边的画面就消失了。 景川松了口气,改跪为跪坐,缓解膝盖的疼痛。但屁股一往下压,肛塞就被顶得更深——实际不可能深入更多,但是那种压力造成的戳弄还是很鲜明。尤其是坚硬的金属制品。 难受。 “晖哥。”他有气无力地叫。 难受得不行。也烦躁得不行。 这他妈才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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