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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权力的让渡是失控的开始 (第1/1页)
10. 疼痛渐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热度,不受控制地往下半身流窜汇聚。 夏息橪趴在被子堆里,冷静了半天才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甩出脑海,嘴里还振振有词:“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他念了半天,腿间的反应倒是消下去了,被睡眠忽略的饿劲也上来了。 整整一天没吃饭,夏息橪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吞下一头猪,虽然屁股还是很疼,但两者一比较,还是填饱肚子更重要。 昨晚陆庭柯给他上的药有一部分蹭到了内裤上,贴在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夏息橪拉开抽屉,挑出一条质地最柔软最贴身的内裤穿上,然后换了件丝绸的睡袍,准备下楼觅食。 今天周二,他妈应该不在家,希望不要撞见。 他蹑手蹑脚地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发现走廊上没人,楼下似乎也没有声音。 夏息橪放了心,回去穿上拖鞋,大摇大摆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以0.5倍速的慢动作下楼。 然后猝不及防地在楼梯转角和任柳来了个对视。 夏息橪:“!!!” 他率先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语气真挚地开口:“妈,我突然觉得你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相亲太好了,我喜欢相亲。” 任柳生他比较早,加上平时保养得当,根本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 夏息橪眼看着他妈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而后露出个微笑,“真的吗,那太好了,正好mama有个朋友最近刚回国,昨天刚跟她约了时间,过几天带你去见一见。” 夏息橪:“……” 我就是客套一下,妈你怎么还当真了。 双方都绝口不提他扬言离家出走的事,夏息橪也只好顺着台阶下,不尴不尬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想着怎么找借口逃过去。 到底是亲儿子,任柳把他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也不戳穿,只让人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热一热端上来。 夏息橪站在餐桌前,想坐又不敢坐,又怕他妈看出来,抓着筷子进退两难, 好在任柳很快解救了他。 “橪橪,mama有事要出去,中午应该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饭。” 随之而来的是高跟鞋的嗒嗒声以及关门的声音。 夏息橪如释重负,随便找了个借口让阿姨把饭菜送进他房间,然后身残志坚地挪回卧室,趴在床边吃完了这顿早午晚三合一的饭。 阿姨敲门来收拾餐具的时候,夏息橪已经进浴室洗澡了,隔着门模模糊糊喊了一声“进来”,然后继续对着镜子傻眼。 他早上饿急眼了没看仔细,现在脱光了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一点。 原本有点只是有点发红的部分确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然而挨打最多的地方颜色却更深了,从红转向了红紫,还肿得老高,和旁边白皙的皮肤一比较显得凄惨极了。 夏息橪有点忧伤,没敢进浴缸,站了冲了个澡,擦身上的水时都避开了屁股,锁了门趴在床上晾了半天才让它自然风干。 夏息橪从小娇生惯养,磕了碰了都有人跟在后面大惊小怪,一身白净皮rou被养得又细又嫩,哪里受过这种折腾。 对他来说,前一晚的体验是阴差阳错,也是他不敢付诸于实践的幻想,但夏息橪必须承认的是,他确确实实对此期盼已久。 他渴望把自己置于另一个人的掌控之中,或听从或违抗,然后被赐予疼痛或高潮,就像陆庭柯对他做的那样。在此期间,他自恃的优点和惯用的本领起不到任何作用,奖赏和惩罚都是未知数。 权力的让渡是失控的开始。 而他渴望失控。 想到陆庭柯,夏息橪的心脏跳得忽然快了一点。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有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屁股,心里竟然冒出了“希望它好得慢一点的”的念头。 午饭和晚饭依然是在卧室解决的,为此夏息橪难得撒了个小谎,说自己昨天摔到了尾巴骨。也幸好他爸妈没有深究,否则一定露馅。 由于头两天走路蹭到裤子会疼,夏息橪干脆在家趴了两天。 他既尴尬又提心吊胆,还带着不可言说的隐秘满足,根本不敢和人提及,也不好意思去买药,只能靠它自愈,过了四五天才好得差不多。 周六那天,任柳女士亲自把夏息橪从被窝提溜了出来。 夏息橪睡眼惺忪地进了卫生间,一边洗漱一边问:“要出门吗?” 他前一天熬夜看了部电影,此刻人还有点不清醒。 任柳的声音渐行渐远:“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天和你叶阿姨约好了,一起吃个饭见一面。过阵子你开始实习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夏息橪差点把电动牙刷头吞下去。 五分钟后,夏息橪洗漱完下楼,清了清嗓子,说:“mama,我有点牙疼,感觉是长……” 他只要想装乖耍赖的时候就会用叠字叫爸妈,从小到大屡试不爽。 然而这次,“智齿”二字还没说出口,任柳已经面不改色地打断了他:“你最后一颗智齿两个月前刚拔完。” 夏息橪:“……” 他垂头丧气地坐到餐桌对面,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我能不能不去啊?” 任柳:“不可以。” 夏息橪没辙了,认命地跟着他妈出了门,坐在车里撑腮盯着窗外看,一路上都在思考跳车逃跑的可行性有多大。 他们去的餐厅距离上次的商圈不远,周围坐落着不少写字楼和大厦,位置相当优越。 叶杉半个月前刚刚回国,故友多年未见,她拉着任柳寒暄了半天,最后才回归正题:“他公司临时有事要处理,不过就在附近,一会儿就过来。” 任柳顺着她的话夸道:“不急,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 夏息橪对此不置可否,他甚至希望对方一直忙下去,好逃过这场即将到来的相亲局。 只可惜没多久,叶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靠窗的卡座,5号……对,好。” 她挂断电话,拿着包起身说要去洗手间,任柳跟她对视一眼,转头嘱咐夏息橪:“mama陪叶阿姨去洗手间,你别乱跑。” 说完,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夏息橪一个人坐了将近十分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去洗手间,分明就是找个借口先行离开。 他够过吸管愤愤地吸了一大口可乐,在心里将任柳女士谴责了一通。 与此同时,餐厅门口。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服务生礼貌地迎上去。 “……有。”陆庭柯收回落在窗边的视线,语气有些莫名,“5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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