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长大後的第一次告白？ (第1/1页)

    晚风轻拂，月光斜斜地洒在两人面前的长椅上，树叶影子在地面轻轻摇晃。

    她们刚从一场热闹的家庭聚会回来，芷妍手里还提着一个略微皱巴巴、装满点心的小纸袋，脚步有些疲惫，但眼神却闪着温柔的光。

    知璇走在一旁，步伐从容不迫，彷佛世界都放慢了节奏，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呼x1和脚步声交织成独有的旋律。

    芷妍轻笑，打破宁静：「还记得那张照片吗？我戴那顶绿sE毛帽的那张，你说我像个圣诞小JiNg灵。」

    知璇也笑了，嘴角弯得柔软：「嗯，还记得你y拉我戴那顶红sE帽子，结果阿嬷拉我们去拍全家福，我们两个就像万圣节装扮。」

    那笑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让芷妍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看着鞋尖，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不太清晰：「我……我一直都很喜欢那时候的我们。」

    知璇回头看她，眉头微挑：「嗯？」

    芷妍深x1一口气，视线从地面缓缓抬起，眼神里有着她以前从未表露过的真诚与脆弱。

    「我是说……如果可以一直像那样，待在你身边就好了，不管我们几岁。」

    话一出口，空气似乎凝固，月光也像停留在这一刻。

    知璇没马上回话，她静静看着芷妍，那双一向明亮坚定的眼里，此刻却带着一丝犹豫和迷惑。

    她放慢脚步，轻声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芷妍抬头望向她，眸中闪烁着微光，那是历经无数挣扎後，终於勇敢溢出的真心。

    知璇的手指轻轻拉了拉芷妍外套上的帽子边角，动作像是在帮她调整衣领，也像是找藉口不直视她。

    「别感冒。」她低声说，语气带着温柔，也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心动。

    两人继续往前走，步伐b刚才更紧凑些，衣袖偶尔轻轻擦过，却谁也没躲开。

    那晚的夜空特别宁静，心跳声像被放大了许多倍，两人都听见，却都不说。

    风带着未说出口的话语，在小巷里绕了又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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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芷妍坐在长椅边缘，双手握着一瓶只剩半瓶的汽水，语气试图保持轻松，「如果我们一直待在那片小森林，是不是什麽都不会变？」

    她没有看知璇，只是注视着汽水瓶里的气泡，一个个冒起又破灭。

    知璇沉默了一下，然後转头望向她。夕yAn的余晖打在芷妍侧脸，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藏着小秘密。

    「你说的什麽都不变，是指……我们吗？」她小心试探，声音轻柔得怕惊扰了这份脆弱。

    芷妍轻笑，带着无奈：「可能吧……也可能是我想躲起来，不用长大，不用面对太多复杂的感觉。」

    知璇的心突然被搅动了一下，想问：「那复杂的，是喜欢吗？是关於我们的那种感觉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换了一句：

    「那种感觉，你一直有吗？」

    芷妍没立刻回答，双手摇晃着汽水瓶，目光转向远方。

    「有时候你一靠近，我会不敢呼x1，但我又……不想让你离开。」

    那话语像深夜按下的讯息，一旦发出就不能收回。

    知璇心脏猛跳，努力拨弄发丝掩饰紧张，手掌早已微微冒汗。

    「我也是，」她低声说，几乎不可闻，「有时你笑，我就会忘了自己想什麽。」

    两人静静对望，世界突然变得慢了下来。

    芷妍想起从前无数次肩并肩走过的日子，小森林的欢笑、拉g、雨中和好的那场大雨——那些回忆像种子，现在才开始发芽，名字逐渐明确。

    「但我们什麽都还没说，对吧？」她轻轻说，话语像风拂过。

    知璇点头，眼里藏着难以言明的留恋。

    「嗯，我们什麽都没说。」

    沉默中，彼此的心跳像雷鸣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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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璇内心独白

    我一直以为习惯了芷妍的忽冷忽热，熟悉她那界线上的暧昧。

    但她刚刚那句话，轻轻地说出口，却像什麽柔软又沉重的东西狠狠撞击心底。

    「我以前…最喜欢的，就是你吧。」

    她说完低头，笑得轻松，像开玩笑，又像回忆一段遥远的童年。

    我却听见自己心跳错乱。

    怎麽会这麽清楚？

    我连视线都不敢移动，怕破坏这份脆弱的平衡。

    如果我回应她呢？

    会不会连这点安全感也消失？

    还是她只是在试探？

    她说「以前」，那现在呢？是变了，还是从未改变？

    我从不怕面对世界，却对她不敢说真心话。

    我选择沉默、笑着掩饰。

    这场Ai，像场悄悄进行的游戏。

    我不想输，也不想让她受伤。

    我们都还在猜，还在绕。

    我只希望，她的那句「喜欢」，不是过去式。

    而我，还有勇气握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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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妍内心独白

    我怎麽会说出口？

    话一出，我就想收回，但来不及了。

    她一如往常沉稳，没回话，只微微一愣。

    那瞬间，我心跳得像发疯。

    彷佛回到那个躲雨午後。

    我分不清，是她靠太近，还是我太想靠近。

    我不是没察觉感情。

    只是长久以来告诉自己，那只是习惯、依赖。

    像小时候吵架後牵手和好，她一直在我身边，像空气。

    人怎会为空气心动？

    我不敢问她的心思，怕问了就没得回头。

    她是不是也想着这些？

    刚刚，是不是也有一丝心动？

    可恶，我怎麽这麽胆小。

    明明我说出口，却还在等她开口，等她给距离一个名字。

    也许哪天她真的靠太近，我会把剩下的话全说出来。

    但，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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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缓缓交叠，像是等待着彼此最终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