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第3/4页)

还有言行举止又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时候还是听他说的第一句话，比这更早的年纪会有什么沉重的感悟吗？还是说那是独属少年时代的特例？

    “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也许会离星空更近些。”如清醒梦般逼真的幻觉。

    “一点距离也好过没有，确实更接近了。”蚕豆保定也倚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似是也在享受晚风的吹拂。

    “看到星空时人们会想什么呢？”反应过来后我似乎问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怎么把心声说出来了。

    “希望或明日之类的吧，毕竟是万能套用词汇。”蚕豆保定被这个相当麻烦的问题困扰住的样子。“我的话完全没有想法，星星离我太远，我离星星也很远。”

    远在世界之外的星星与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还要谈蝴蝶效应？听过也会觉得神奇。

    “你比较喜欢什么时候的小丑表演？”小丑每天也在看别的小丑的表演。

    “谈不上哪个更喜欢，各有各的特色。实在要选一个我会选有太阳雨的时候，那时的氛围会比其他时候有趣得多。”蚕豆保定吹了几下纸吹龙。

    “深橙色的浪花？”突然出现在我思维中的字句。

    “而且是包围整个世界的那样，美得惊心动魄，可惜现在回想起来却只剩模糊又虚幻的记忆。”蚕豆保定的语气实在小心，好似那只是戳一下就会消散的泡沫。

    我试图想象那是怎样的情景，能让人觉得自己是遇见了何等的幸运。

    “如果可以离开之前想看看。”我也许说了真心话。

    ——“那真是再好不过。”

    多年以前梦中的美景是记忆的终而复始，醒后的人们辗转反侧却是不肯醒来执意要重回梦中。望见自己的期待逐渐落空又走向毁灭途中，当时的情思在多年以后已是不可究诘，渐变成无奈。何妨那难解难分与莫可名状何其扼要筑成百年残梦束缚喜悲，倘若千千万万的回想都断定无法割舍，便是怅然自失也无所不怀中。

    我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会不会进入到梦中梦。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又是如何躺在床上，只知道关于这场梦似乎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不管怎么想终年都在狂欢的城市还是过于匪夷所思。什么样的社会形态才能促成这样的城市呢？

    结合至今为止的所有情报，我目前有个不成型又离谱的同时又稍有合理性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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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现实世界的影响？多少会有一些吧。

    提及梦，颂怀洛格说这是她参与的第三十二个梦，不过任我如何回想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无论之前的状况是怎么样，从她这次的表现上看明显可以得知她在隐瞒什么。

    究竟有什么隐情，到处都是待解谜题，这场梦的蹊跷明确到不必一一列举。留至下一天为空想的疲累赋予休憩，梦中的绵羊各奔东西。

    我如同突然恢复意识般得以分辨眼前的场景，连片刻的惺忪都未曾留有。设置的闹钟还没响起，窗户外已是旭日初升。

    寻着昨晚的记忆摸索到大厅，从楼梯下来的视角

    很明显能看到桌子那里放着一张字条——“我临时有事要外出一趟，时间不定。小丑导游的职责没有履行完毕有些可惜，祝你们接下来的游玩开心。”

    “好一个没有戒备。”颂怀洛格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她正在往嘴里塞不知名的零食。

    “按昨天说的计划走吧。”我离开的同时随手拿起桌上的巧克力面包。

    没有这间房子的钥匙，这不是值得惊异的事。我和颂怀洛格追赶着绿色公交车，一路上都是没有关上门的房屋。在这座不需要维持社会治安人员的城市，也难怪会这样。

    扮演司机的小丑听到我们的呼唤让我们上车，为什么说是扮演？其实这辆车也是全自动，司机小丑只是对着按键的上方动弹几下。乘客倒是有小丑和普通人之分，他们在车上进行友好的肢体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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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车的终点正是城市的中央地区，我隔着窗户看渐渐增多的人群以及越发狂热的气氛，没有实感自己再过一会就要加入其中。

    “你也注意到了吧。”颂怀洛格还在吃着不知名的零食，她刻意挑了件口袋比较多的衣服。

    市中心小丑的数量似乎比别的地方多一些，虽然很想这么认为，但自己很清楚这是错误的认知，从进入到有小丑的领域开始，我就发现今日的小丑比起昨天多了一些，这同时也差不多是普通人减少的数量。

    “只看昨天去过的地方，换算下来大概是百分之十五。”颂怀洛格用不知名的方法进行了统计。

    “……这是什么？普通人逐渐减少而小丑逐渐变多的游戏？”

    “打听一下呗，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颂怀洛格发出了带有攻击性的吐槽。

    绿色公交车终点站到了，我们下车随机逮住一位还没开始沉浸在小丑世界的普通人。

    ——“你们是从哪座城市来的？”

    问了那个问题后，被反问了这个问题。

    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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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这座城市以外的地方吗？”普通人又一次反问。

    再一次沉默。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情况吗？倒是奇遇一桩了，

    也罢……你们也不像是没有自我判断的孩童。”普通人没有深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