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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都差不多的自然景观，城市的绿色空间，理应放松眼睛时每个人投去视线的位置。

    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闯荡，其实连这也不是。去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闯荡，在梦里犯中二也是没谁。在人群中走动，随处可见的人群，别无二致的举动，相似的烦恼。熟悉到不用多看一眼，习以为常到觉得这样是正常的不用做出改变，在广场上大喊世界和平的傻子消失了半年。

    “一座城市到底有多少人啊？”颂怀洛格估计是见烦了人群，行动轨迹每刻都要实时更新。

    “视野所及就已经有几十人了，这座城市真是拥挤啊，无论去到哪里社交安全距离都会打破的样子。”总觉得这里无人区都会有人。

    “人挺多，能休息的地方却很少。果然那种带有遮阳伞的公共创意座椅只存在极少数地方和艺术作品中。”颂怀洛格对这个绝大多数和没有艺术感的城市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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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少了遮阳伞的话公共创意座椅还算挺多的，大概吧。”我也对这个绝大多数和没有艺术感的城市绝望了。

    “大概吧。”颂怀洛格复读并对此翻了个白眼。

    我继续观察着卡片，因为很在意社会实验发起者最后那几句话，虽然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但就是觉得有哪里奇怪。在我对着空有图案的卡片发呆时，卡片凭空出现了文字。

    “隐形墨水，你猜是怎么显形的？”颂怀洛格丝毫不惊讶的样子。“好吧，我不说了。”

    “我都还没说话呢？”我歪头看着颂怀洛格自说自话莫名其妙的样子。

    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颂怀洛格将注意力放在卡片上回避我的视线。

    “大家可以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庆祝生日，却不可以为自己身边过生日的人说一句生日快乐。这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也许人们应该更多将生日祝福赠给现实中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串代码或一张图片。”

    任务——如果可以，为自己身边过生日的人说一句生日快乐。如果有，加入到生日派对中，尽量让过生日的人体会到过生日的气氛，在今天过去前给他们留下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要读出来？”我不知如何评价仿佛朗读课文的抑扬顿挫。

    “增加印象和代入感。”颂怀洛格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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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吐槽。

    卡片上出现的文字几乎覆盖了整张卡片，在刚刚这上面还什么都没有，就像变戏法。

    “无法完成的任务……你过生日吗？”我看向高等生物。

    “不过，但我想听生日快乐。”高等生物冷淡回答。

    “生日快乐。”就四个字。

    “生日快乐。”颂怀洛格祝听见的没听见的都快乐。

    “你的卡片也看看。”我很好奇。

    颂怀洛格将卡片从衣服里拿出来，上面写的是——“在大众智商都不那么高的情况下，开放畅所欲言的网络环境就必须要接受智障的言论，这是糟糕透顶的悲剧。同理就是世人道德没那么高的时候，很遗憾的是这两种情况全部包括了。”

    任务——退网直到所有智障言论消失★或者短时间内找出瞬间提高大众智商、世人道德的办法并让网络上的智障言论全部消失★★★★★

    “这才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吧？”颂怀洛格嫌弃的表情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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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零就是了。”无限接近于零。

    “那些星星是什么？”颂怀洛格变回原来的神态。

    “大概是难度吧，不然就是推荐程度？”我猜测。

    “大概是后者吧，一颗星星那个这个时代也难。”颂怀洛格一副有所谓也没所谓的样子。

    “所以这个社会实验是看我们会不会按这卡片上的任务照做吗？”如果不做好像也不会发生什么。

    “现阶段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只要我们能随时退出就能一直从容。”颂怀洛格将卡片放开又接住，如果有三个它也许会考虑玩杂耍抛接球。

    “来找找提高大众智商和世人道德的办法吧，我会帮你想的，我会尽力。”不保证能想出来。

    “你的明显更简单一点吧？身边人又不是不能指物理的身边，随便知道一个今天过生日的人为这个人送上生日快乐，要不然找找这座城市哪里有开放式的生日庆祝活动？”颂怀洛格一副我能做到的样子。

    “要多真心才能有生日的气氛？要多配合才能足以留下美好回忆呢？”只想着怎么为别人好就行了吗？我试图回顾过往，对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似乎是无法想象的事。

    “仅限一日的交集，生日这天才会有的交集。如果能接受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这不怎么符合人们目前的印象，现今时代普遍看法就是奇怪。”颂怀洛格在空中弄上视觉效果——“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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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人们一朝一夕就做出截然相反的改变还是太难了，他们需要犹豫的时间。”因为要做好准备特别是心理上的。

    “机会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犹豫的时间中永远过去的。”颂怀洛格耸肩。

    我不置可否。

    “给我坐标，我们去参加生日派对吧。”开放式的生日庆祝活动人当然是越多越好。

    “在你的卡片上。”颂怀洛格将自己的卡片收回衣服里。

    我手中的卡片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地址，详细程度已经详细到这个地址以前是什么。

    “现在在哪里该怎么去，甚至有自动导航的功能。”颂怀洛格满脸等待称颂。

    “高等生物就是高等生物。”十个字其实没那么难说。

    我们马不停蹄赶去过一秒少一秒的生日派对，来到地址后我突然感到有些熟悉——这不就是最开始的地方吗？虽然感觉不同，但不是到了晚上就不认识这里早上的样子了。

    “看样子是记起来了，也对，你之前是出神的状态，我还以为你看到任务时能反应过来。”颂怀洛格不紧不慢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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