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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来不及为前夫哥哀悼接下来登场的是嘴硬哥 (第2/2页)
穷点。 他扯了扯领带,意味不明的轻声道:“确实带劲。” 温绛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的超绝理解能力,哥们儿,你说的带劲指的是烟吗? 你别真给人戴绿帽啊。 “行了,我也走了,你们玩吧。”安绥不在,季冕之无趣的捂着脸从走廊另一侧离开。 温绛夹着烟左右看看,仰着脸吐出一口烟圈,帅气的五官蒙上一层沧桑。 忙,都忙,忙点好啊。 第四区,永南街 两辆豪车擦肩而过。 谢辽原本支着脸目光毫无焦点的看向窗外,半眯的眼突然睁大了些,喉间发出疑惑的闷声。 “嗯?” 他坐直身体,眸中惊疑不定,娄琛早就送安安回来了,怎么现在还在这? 发生了什么? 谢辽敲了敲手背,冷声道:“司机,接通庄园的电话。” “你和谢辽十几年的兄弟,不能就为了一个小情人毁了吧。” 萧念昀劝说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娄琛仰着脑袋,疲惫的闭上眼。 好吧。 娄琛必须承认,他隐瞒了谢辽一件事。 嗯……也可能不止一件。 早在三个月前,谢辽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真爱时,娄琛就出于警惕派人调查了安绥。 Beta的情报太少了,身份信息一概不知,高昂的费用最后只得来了一张看不到脸的照片。 青年站在雨幕中,齐膝的黑色的风衣披在肩上,身长如玉,站姿挺拔。 谢辽安排的保镖围在他的身侧,其中一人为他举着黑伞,伞面挡住了Beta的脸,只能看到白皙的脖颈和清瘦的身形。 他略微侧过身,似乎发觉了窥伺者,娄琛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和伞后的青年对视。 黑色的伞面下,那人说不定在笑。 于是想象力在此时活跃起来,他不受控制的开始幻想那个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面庞。 他的眉毛会是什么形状,眼睛会是什么颜色,他是厚唇还是薄唇? 这些疑问后来在谢辽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略长的黑发,上挑的桃花眼,鸦色的瞳,染霜的苍白肤色和常年笑着的唇,左耳嵌着一颗银色耳钉…… 一张模糊的、清俊的脸拼拼凑凑,跃然纸上。 人的大脑会美化一切认为美好的事物。 得知谢辽入院的当晚,娄琛还在用笔墨勾勒安绥的面容。 好友的安危当然胜过了素未蒙面的青年。 娄琛连夜赶去医院,确认了谢辽没有生命安全只是昏迷后,他去看了眼同样躺进病房里的安绥。 推开门,娄琛有些紧张的屏住的呼吸,放轻脚步,走近病床,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昏睡的青年眉眼间萦绕着一股阴郁,浓密的睫似匍匐的黑蛇,在眼尾盘踞。 不像。 一点儿也不像。 画上的青年清俊出尘,清雅素净,远离世俗,不染尘埃。 躺在病床上的安绥则是病态、秾丽、甚至是非人的。 他的郁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糜烂到光是看一眼就让娄琛呼吸一滞。 Beta没有信息素,娄琛却被呛了一口浓郁的香。 是幻觉,是错觉。 他落荒而逃。 而当谢辽醒来,娄琛得知指纹化验的结果是安绥时,失落就发酵成了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貌美的疯子和他幻想中的清雅青年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被谢辽单方面的陈述误导了。 不好说究竟是为了谢辽的伤势还是为了自己无人知晓的情感,天亮后,娄琛再次闯进了安绥的病房。 这次安绥醒了,多了点活气。 那天他究竟说了什么,娄琛不想回忆,他只记得自己放在口袋里的耳钉丢了,那是一开始给安绥准备的见面礼。 丢了耳钉,娄琛反而感到庆幸,他卑劣的心思本该随着消失的耳钉永远埋葬。 偏偏谢辽将东西送了回来,刚麻痹了些的心脏又一次“噗”的跳动了一下。 他咬牙切齿的把画撕了,照片却还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书房里,相片上压着一个朴素的黑色耳钉盒。 欲盖弥彰一般。 完全不符合娄琛的一贯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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