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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逃跑未遂 (第1/1页)
夜晚的风猎猎作响。 聂鸿雪拢了拢不属于自己的衣袍,依靠刚刚路边拾取的树枝来摸索方向。 无力阻止施争乱来的时候,聂鸿雪心里既乱又冷静,咬舌的时候也的确是报了很大的决心,认为被施争这么折腾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死了。 但施争慌到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先是很想吐,而随后他感到自己被桎梏住的内力在慢慢流转:施争慌不择路给他喂的止血药,竟然能解之前制住他内力的毒。 ——施争明显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不会给他松了镣铐,还留他独处。 这是个绝无仅有的大好时机。聂鸿雪当场就拍板定案,草草裹了施争留下的衣服,翻出了窗。 聂鸿雪前几次越狱失败,都是因为不熟悉无问天这个据点的地形,而他前几次失败的逃跑,已让他将地形摸得差不多了。 无问天这个据点地处悬崖峭壁,除了大片的山,就是大片的树。施争屋子外就是片树林,树林里有什么聂鸿雪尚且不知,对此时的他来说只是一条路,一道逃跑的捷径。 施争反应不算快,至少在聂鸿雪估摸已经走了树林一半的路时,才听到后面越来越清晰的匆匆擦过树梢的声音。 这是一个对瞎子并不公平的追踪局,除了眼睛看不见,还有不辨方向,自己是完全处于劣势的。聂鸿雪盘算着,扯下好几片锋利的树叶,用了点内力,往施争的方向准准掷去。 施争一时不察,被破空而来的暗器扎到了左肩,闷哼出声。 没想到这后手真的击中了追踪者,不知道是来者太不专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聂鸿雪不敢恋战,摸着大树粗壮的枝干藏在了黑暗中。 …… 聂鸿雪没有逃跑成功。 他的盲杖被施争收缴,他的佩剑也不知道被施争弄去哪了。他的微弱的内力完全不足以支撑他对上武功恢复得差不多的施争,而且他察觉到,自己缓慢流转的内力再次被堵塞住了。 那个止血药的解毒功效有一点,不多,以至于在激烈的行走中已被新陈代谢得差不多了。 他甚至因为承受不住透支体力的痛楚而干呕出血。 施争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背身倚靠着一颗大树,扯着衣袖擦嘴边的血。他只披了一件外衣,裸露出来的大腿肌肤被长得高而锋利的草叶割出了很多明显的伤口,他赤着脚,也被扎得鲜血淋漓。 这么一个瞎子能逃到哪里去,施争暗想。 聂鸿雪放轻了脚步,可不讲道理的月光出卖了他。月下的影子重重,月光却皎洁得惊人,打在聂鸿雪无意识留下的丝缕痕迹上。他的脸隐在树影下,虚弱却无法遮掩地从全身上下显露出来。 施争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缓慢地上了前。 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围绕在聂鸿雪周围,还有越来越重的血腥味,但他已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身上的血还是施争伤口的血,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身边那根树枝,然后被突出的棘刺浅浅扎进了手掌里。他举起那根半人高的树枝对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虚有其表地试图恐吓来者:“你、别、别过来!” 施争屈指,很轻地弹断了对着他自己却毫无威胁的那根树枝,紧接着捏住聂鸿雪的手腕,把武器从他手里夺取掰断了。他拿食指轻轻蹭过聂鸿雪手掌那处小伤口,惹得聂鸿雪哆嗦了一下。 “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倒是白白受了这么多伤,我都没敢在你身上留这么多痕迹。”施争说。 “你是要逃跑,还是要来找你的jianian夫啊?”施争继续,“我倒是有点怀念被你关着的那些日子了,除了我,你从来不正眼瞧别人。” 聂鸿雪松垮的发带同发丝已绞在一起,被汗湿了贴在脸颊边,他循声望向施争,双目却无神。 施争扯下他的发带,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夹带着几缕发丝绑住了他的手腕,头皮被拉扯的疼痛让聂鸿雪被迫仰头,被迫大声抽气。 聂鸿雪这外衣根本遮不住什么,斑斑点点的痕迹尽数裸露了出来。 顺着走动而从大腿根流下的白浊早已干涸,一点点的,都成了精斑。施争用拇指大力地揉搓,精斑没搓揉落一点,下一层的皮肤反而被弄得泛起一阵阵粉。 聂鸿雪惊得合拢腿夹住了施争这不安分的手,谁知这正遂了施争心意,他的手直直向上,并了两指往里探。 聂鸿雪被施争的手指玩弄着,全身上下都泛起了一种凤仙花般的又轻又浅的粉,之前的痕迹都暗沉成了又重又深的粉。 粼粼月光下,聂鸿雪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是一朵重开了的花。 简直漂亮得不像话,施争想。 他将聂鸿雪按倒在地,一膝盖压了聂鸿雪的左腿,一手直把右腿折在侧边草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啃咬了聂鸿雪尚且完好的肩膀。 他的手指很重地在里面穿刺着,明明是惩罚,聂鸿雪xue内的嫩rou却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手指,犹嫌不足地紧紧收缩着。 施争差点就把持不住,预备在这隐秘的树林里就这样幕天席地,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抬了头,聂鸿雪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好像是在嫌恶自己的身体丢了一个大大的脸。 他并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人,施争想,他只是被聂鸿雪这毫无预兆的逃离惹得火气很大。 但当聂鸿雪闭着眼睛,泪珠湿润了浓密的睫毛时,他又产生了些莫名的怜惜。 他抽出手指,随意地在外袍上擦了擦,然后将聂鸿雪那几缕缠进发带的头发松松地解救了出来。 失去了头皮的疼痛,聂鸿雪显而易见整个人都松懈了一下。他甚至无意识地往施争的方向偏了偏头,攥了攥施争的衣襟。 施争脑子顿时一塌糊涂,直把人打横抱起。聂鸿雪头抵在他肩头,一副难得的顺从模样。 施争看着怀里的人,低下眸说:“你一个瞎子,又不认识路,就别总是想着逃出去,你在我身边还安全点。天地盟那些人你也别指望了,他们都自身难保,估计也想不起来扔在犄角旮旯里的你。” “你只有我可以依靠。”聂鸿雪脑子乱哄哄的,仿佛要炸开来,但施争这句却清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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