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刑杀（炮烙、鞭笞、截肢、凌迟） (第2/2页)

“很痛吗？”

    他想回答，嗓子却已经沙哑到难以出声，最终只发出难以辨别内容的怪声。

    好在安德鲁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继续说，如情人耳语般亲昵地诘责：“你该想到，组织里那些重要的得力干将、或者是兢兢业业的无名小卒，他们被你虐杀时，承受的是不啻于此的痛苦。”

    小个子双眼浮红，不知是因过重的苦痛，还是因心中激荡的羞愧之情。他眼巴巴地看着安德鲁，眼尾仍有未干的泪迹，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安德鲁抚去泪渍，很好心地告知他：“接下来是截肢。”

    他指尖点过小个子的手肘：“从这里……”

    指向膝盖：“和这里截断。”

    小个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双目难掩恐惧地看着他。

    “啊……那样就固定不住了。”安德鲁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有些遗憾地说，“只能用束环了。”

    【真是便宜你了。】

    他的语气像是这么说。

    为了确保他不会过早死亡，舍弃原本打钉入rou的做法，转而使用束缚的铁环，对于承受者来说，似乎确实要轻松不少，乃至于有些不符他的罪行。

    小个子似是信服他的说法，颇有些感激地看着他。

    能调节大小的铁环，从小个子的脖颈、腰腹、大臂和大腿横过，牢牢接在他身后的“大”字形刑架上。

    颈环调得有些紧，扼到了他的颈rou，些微地抑制了呼吸，但还不至于窒息；相较之下，另外三个部位的束环就收得相当紧，极有压迫力地贴在肌肤上，挤压着糜烂的伤口。

    确保他被束缚牢固之后，安德鲁拿起一柄泛着银光的手术刀，看上去相当专业，但实际上，消毒、麻醉一类的东西，他什么也没备下。

    小个子望着他，不自觉地想要往后缩去，却因全身牢固的束缚而动弹不得。

    尖厉的刀刃斜着片进小臂的皮rou里，表皮微微凹陷，又极快地被锋利的刀尖破开。金属与血rou相碰的声音很轻，却又莫名地以一种清晰到恐怖的程度，传进了小个子的耳朵里。

    那柄长长的手术刀最终进得很深，直接抵到了他的骨头。

    小个子脖子被缚，无法偏头去看，余光却瞥到自己原本完整的小臂被片开，成为两瓣赤裸的皮rou，露出里面森然的白骨。

    血水顺着刀口流出，滴答着落在了地上。

    小个子因失血失温而不住地打颤，眼泪止不住地流。

    安德鲁手法娴熟利落，处理好外露的肌rou、骨骼和血管，将大血管结扎住，很快地换了锯刀，把小臂骨与大臂骨联结的地方锯断。

    剧烈尖锐的疼痛已经远远超出小个子往日的阈值，他沙哑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破了调的痛叫，昭示着他的不堪忍受。

    他的小臂、连着手掌，被钉在刑架上，敞露的血管仍旧鲜活地流着血，却已经与身体的主人分离开了；而大臂无力地垂下去，又被安德鲁托起，将刚分开的皮rou重新缝合起来。

    完美地截下一肢后，察觉到小个子生命体征微弱的模样，安德鲁暂停手术，在药箱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只足以吊命的口服药剂，递到他嘴边喂了下去。

    小个子配合地咽下成分复杂的液体，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下来，原本有些麻木了的痛感，也不甘示弱地重新涌了上来。

    安德鲁便又继续，如法炮制地截下了他其余的三肢。

    这是一场相当顺利的截肢手术。

    四块肢体挂在刑架上，与原来的主体分离，活像是被车裂了一般，而身体的原主却在痛苦地哀叫着，并着心跳与呼吸，证明他仍生不如死地活着。

    不过，作为屠戮了数千人、祸害了无法计数的受害者的元凶，这正是他应得的，不是吗？

    几轮刑罚过后，尤其是做了断肢手术之后，饶是安德鲁，手心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湿汗，加上手套上难免沾上了一些血污，索性摘下手套，仔细清理一遍双手，换了一副整洁的新手套，顺道再收拾了一下血污肮脏的现场。

    他收拾间歇，小个子正为重新席卷而来的剧痛、和肢体残缺的现状而崩溃。

    疼痛在全身肆意横行，叫人不同的感官感知都有些被混淆，小个子试图挪动自己未被束缚的手臂，却只抬起来半截，随意缝合的断口渗着血。

    他有些呆怔地看着自己的断肢，似乎仍没反应过来。

    安德鲁换好新手套，看到他呆愣模样，轻声一笑。

    “说实话，这是很礼尚往来的一环。”他说，“你杀了组织那么多骨干人员，何尝不是为组织截了个肢呢？”

    听见他的话，小个子注意力从自己的断肢上移开，他咬了咬唇，被药剂滋润过的嗓子恢复了些许发声的能力：“我很抱歉……”

    安德鲁打断他：“你的那些忏悔之言，就不必说给我听了，他们的鬼魂正等着你呢。”

    小个子一生杀人无数，本来从未信过这些鬼神之说。或者说，他此刻也没有什么相信的念头。

    只是安德鲁不断提起他的过错、他的罪行，叫一心为组织的他更加自责，心脏被绞紧了似的发痛。

    他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下，痛苦而歉疚地等待着安德鲁的刑杀。

    安德鲁自然还有更残酷的刑罚等着他。

    他拿出一对银质刀叉与陶瓷盘，似乎是要用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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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个子猜到什么，遏制不住地惊恐，却什么也没说，尽可能地驯服地看着他。

    那柄显然不用于常规的、过分锋利的银刀，亲密地贴近了小个子的肩rou，像是切生鱼片一般，侧压着切下了一片他的皮rou。鲜红的肌rou组织暴露出来，

    “呃啊……”

    小个子咬着牙，痛呼声止不住地响起。

    安德鲁刀尖顶着这片薄rou，并未收进盘中，反而递到rou身主人嘴边：“第一口，你自己吃吧。”

    小个子又开始流泪，咬紧的牙关却顺从地松开，含进了这片属于自己的rou，牙齿打颤地开始咀嚼。

    反胃的感觉猛烈地涌上来，他头晕目眩地想要呕吐，却被安德鲁死死捂住了嘴巴，被迫吞咽下了被嚼得不很充分的rou片。

    安德鲁露出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容，手术刀在手中技巧性地打了个圈，又继续剖他的rou。

    刀尖在他的身上游走，一片一片的rou被剖下来，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了精致的瓷盘中。

    将他肩膀处的皮肤剥离干净后，安德鲁的刀又顺着身体下移，对着他的胸膛和腹部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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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被一点、一点地剥了皮，以一种相当“赤裸”的方式展示着。

    血流淌得刺目惊心。

    小个子忍痛的嚎叫逐渐变得虚弱起来，在安德鲁割下一块他腰腹的rou时，最终归于寂静无声。

    他未合上双眼的脸微微垂下，全凭颈部的铁环在支撑原本的姿势。

    安德鲁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然死透，便无趣地搁置下了手术刀，不再继续折磨他的尸体。

    他拿起腰间佩戴的通讯器，拨号，对另一头的人说：“来收尸，扔到178号大街上去。”

    说罢，他挂断，慢条斯理地收拾干净自己，又恢复成来时整洁正肃的模样，离开了这里。

    他身后，无一丝活人气息的审讯室里，摆放着一具历经重重酷刑、看上去狰狞可怖的尸体。

    而尸体身侧，置物台上，陶瓷盘里放新鲜的生rou片，以圆心为中央，层层叠叠绽放成了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