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 (第1/2页)

    她喜欢被mama触碰头发的感觉，有些痒痒的，让她想咯咯笑出来，梳理头发的手指很温柔。

    “玛丽，你有一头漂亮的头发，”简单用梳子梳理后，mama细心地把她左侧的鬓发分成三GU，编起了麻花辫，“如果你把头发留长些一定会更好看。”

    玛利安抬起头，看了梳妆台的三面镜上的卡罗琳一眼，她的mama自身就留着长到及腰的秀发，每次洗头都要付出大量时间在上面。

    “我会试着留长看看的。”玛利安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虽然觉得花时间在洗头发上面很麻烦，不过到时候只要拜托mama就好。

    卡罗琳在麻花辫尾端用缎带系好了蝴蝶结，扳正玛利安的姿势让她看向梳妆台，镜子反S出母nV两人的模样，两人的脸部轮廓有几分相似。卡罗琳哪怕已经育有一nV，但用世间的标准看，她依旧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在保养的作用下丝毫看不出生育的痕迹。

    “说过多少次了，平时不要习惯驼背，果然还是平时看书看太多了，不好好端正姿势的话有你苦头吃的。”

    “我知道了。”玛利安习惯X回答，相似的对话已经在母nV中上演过数次，每次她都会把mama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这次也没什么不同。

    “今天为了庆祝你的生日，爸爸也会来，他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来g什么？”玛利安稍微有些不高兴，平时总是小大人的样子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符合她年纪的表情。

    她从来没有跟mama提起过，每次看到爸爸总会心里深处觉得害怕，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文森先生本人的长相并不可怕，甚至算得上俊俏，一直穿着黑sE的西装和白sE的衬衫，玛利安从来没见过他有除此之外的衣服，他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望母nV俩，在几条街道外把车停下后，徒步走过来。他时不时会带一些礼物，时髦的衣服，现下流行的饰品，尽是挑不出毛病的东西，偶尔也会带玛利安出去兜风。

    如果是卡罗琳的标准里，肯定会说他是一位好父亲，但玛利安总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光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他也从来不会特意来庆祝卡罗琳或者玛利安的生日，文森先生从来没有那样的时间，他向来只挑自己有空的时间来。

    “这可是你10岁生日啊，他作为父亲带你出去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卡罗琳脸上露出笑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淡紫sE的缎面洋装，袖口和裙摆都缀着蕾丝，“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会很适合你，穿上后出门吧，爸爸在外面等着你。”

    玛利安在卡罗琳看不到的地方大皱眉头，为什么他要来？本来她今晚还要跟朋友见面，被这样一扰乱，不知道还能不能按时去玩。

    卡罗琳已经不算年轻了，但挑衣服的品味依旧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花哨和华丽的风格。她也热衷于打扮自己的nV儿，而玛利安没办法拒绝自己的母亲。

    换好裙子，磨蹭了一会和卡罗琳道别后，玛利安坐上了轿车的后座，和等待已久的父亲大眼瞪小眼。

    “生日快乐。”文森先生，不过现在应该喊他的名字，理查德·文森。

    在玛利安印象中，每次见面理查德都穿着高级定制的黑sE西装，区别只有细节装饰上的不同，b如袖扣和领带，蜷曲的鬓毛打上发蜡，小牛皮的皮鞋惯例擦得铮亮，配上他的表情，更像是要去参加葬礼而不是为nV儿庆祝生日。

    她不自然地m0了m0裙子，低头道谢：“谢谢您，父亲。”

    车载空调孜孜不倦地喷出气T，混合着皮革和事先轿车内喷的香水的气味，玛利安闻不出里面包含了什么味道。

    “冰桶里有放果汁，想喝的话就自己去拿。”

    似乎认为自己已经把要说的说完了，理查德拿起车载电话的话筒，拨出号码，然后开始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和电话对面商量着什么，时不时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

    玛利安松了一口气，庆幸可以度过一段不那么难熬的时间，接下来她只需要看着车窗外发呆就行了。她不擅长应付自己的父亲，也不想应付，更别提聊天了，幸好两人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赡养义务上。

    背靠椅背，玛利安放松下来，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被卡罗琳折腾，现在终于有时间休息一阵子。

    大脑得到了信号，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玛利安醒过来的时候，马达正好停止轰鸣，汽车停在路上，往窗外看，装在门口的雕花铁门正由看门人向内推开，接着车再次开始行驶。

    透过g净的玻璃车窗，她看到了一所府邸，被JiNg心修剪过的花圃包围在中央，远处是绵延的栎树，整T的修缮风格采用了上世纪流行的学院派新古典风格，透出百年来都有人居住在这里的厚重历史感。

    府邸每天都有人在维护，即便用现代的眼光看也依旧奢华绚烂，如同现在依旧有身穿华服的人群不分昼夜穿梭在庭院，亮起的灯光还沉浸在灯红酒绿的幻梦中。

    不过这一切和自己无关，玛利安垂下睫毛收回了打量的视线，r0u了r0u睡懵的眼角。

    坐在她面前的人不打算再给她沉默的时间，理查德整理了一下没有皱褶的西装，说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玛利安·文森，你的赡养权已经从卡罗琳那里转移到了我的手上。”

    理查德看见她脸上露出许多表情，震惊，愕然，受伤，疑惑，唯独没有质疑他说的话真实X。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习惯用的东西和其他私人物品已经提前送过来这里了，待会会有人带你去你的房间。卡罗琳那边也已经安顿好了，如果你想和她见面还是可以见，你还未成年之前可以一年见一次面，每次记得要提前跟我申请。”

    她默默攥紧了裙子，柔软的缎面留下了明显的皱褶。

    “mama她没有跟我说过。”

    “我没有要求卡罗琳她瞒着你，是她自己放弃这么做。”

    直到裙摆上的薄纱无意识地被撕破了一角，发出呲的一声，玛利安如梦初醒办回过神：“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什么愚人节对吧。”

    “是，今天是9月16日。”

    “mama和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

    玛利安没有去质疑他话里的真实X，因为他没有说谎的必要，也因为卡罗琳从来都不会去反抗理查德。

    卡罗琳不是什么聪明的nV人，但至少不笨，她长得很漂亮，出生在普通的中产家庭，年少时她已经当上了学校的拉拉队队长，校园nV王以及麦当娜，懂得利用美nV特权出入各种酒吧和派对。和任何对自己姿sE有信心的年轻nVX一样，她在社区大学上过一些演技课程，出演过校园话剧的主角，就雄心B0B0地觉得自己能在好莱坞创出一片天地。

    她和理查德就是在好莱坞一个派对上认识的，那时候卡罗琳在试镜上频频受挫，接到的工作最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