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淡蓝s的眼睛 (第4/4页)

物是一双眼睛，一双混浊，苍老，肮脏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位老翁，稀疏的金发勉强盖住了头颅，老翁驼着背，嘴旁挂着几根金sE的胡子。

    「头发还没变白吗？我见过这个年纪的老人都是白发苍苍呢…」汉娜在脑中偷偷想道。

    「nV仆？我怎麽没看过你？说，你是怎麽找到这里来的。」老翁说道，他的嗓音沙哑。

    「怎麽找到这里来的？这里不就只是在城堡附近吗？」汉娜转过身，手指向城堡的方向，然而在她身後除了千万棵树之外，什麽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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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城堡不见了！」

    「你是怎麽找到这栋屋子的？」老翁向汉娜踏了一步，一根树枝应声而断。

    「我不知道，刚刚明明还看得到依可尔城的外墙……」

    老翁从喉咙的深处低吼一声「算了，先把你送回去吧。」

    老翁举去了一只手……

    一道尖叫忽然从木屋中飞出，汉娜吓得又往後退，却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树g上，树叶和花瓣掉在她的头上。

    「你这畜生往哪里跑！」老翁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冲进自己的木屋中，他的四肢着地，野兽般的抓住了地上的一道黑影。

    「喵呜」老翁两手中的黑影SHeNY1N，不停的挣扎。

    「猫？」汉娜想道。

    她跟在老翁的背後踏进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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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屋里cHa满着蜡烛，融化的白蜡几乎盖满了整间木屋，数不清的火焰在吹进屋内的风中颤抖。

    「关门！」老翁怒吼，他背对着汉娜，站在屋内的唯一一张桌子前，两只手放在桌上。

    「好…好的。」汉娜连忙照做。

    关上门後汉娜小声的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手里的是一只黑猫吗？」

    「不只是一只黑猫，还是个杀人凶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马上就可以把这畜生给杀了。」

    「杀人凶手？」汉娜很确信眼前的老人神智不清，照理来说她会直接逃走，但老翁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感到好奇。

    「你先给我安静下来，我明明很清楚的说了不要派人来找我，怎麽还叫个没见过的nV仆来。」

    老翁从桌子下的cH0U屉里拿出一把匕首…

    「等等啊！」汉娜忍不住叫了出来。

    老翁把匕首cHa在桌面上，抓住了黑猫转身怒视着汉娜。

    他瞪向汉娜的双眼睁得越来越大。

    「是你？！」

    「我？」

    「不，不是你，不可能是你，你这不请自来的家伙。」老翁挥了挥手。

    汉娜困惑地看着老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那个蠢货的nV仆吧？」老翁走到窗户边，向外左右监视，像是知道外面有人在偷看似的。

    「蠢货？」

    「那个宁浦顿家的nV人，满嘴都是森林里的美景跟城堡之类的，不过啊，她知道我是谁之後就说不出话了，但还是努力的在我的母亲面前装模作样，真可笑。」

    「你竟然敢说我家小姐是蠢货！等一下，你刚刚说莉亚小姐知道你是谁之後是什麽意思？」

    老翁再一次瞪向nV仆，然而这一次他眼中的不是怒火而是兴奋，一种复仇终於得逞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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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很唾弃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对不对？！」

    「没有啊！」

    「你这骗子，虽说我也算是骗了你呢。」

    老翁见汉娜不回话有点等不及的说道「我啊，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梅森．波特吉斯。」

    「为了抓到她，我可是牺牲了不少。」梅森摇摇头「没关系，没关系的，今天我可是终於捕到了她的使魔。」

    「你是骗人的吧？你怎麽可能是梅…梅…梅森大人？」汉娜的思绪冻结，完全没有听见其他的话。

    「不相信我？就让你看一看证……呃啊！」梅森手中的黑猫趁着空隙咬了他的手指，梅森因痛而放开手，黑影一闪，猫咪已经跑到了汉娜的脚後。

    「还想逃？！」梅森的四肢用爬行的方式冲向黑猫和挡在他们中间汉娜。

    「滚开，别挡路！」

    「等－」汉娜出声的同时，梅森飞扑向前，眼神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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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汉娜来说整个世界慢了下来，她的手伸向裙子上的口袋…

    整栋木屋震抖了一下，在地板上躺着它的主人，鲜血从主人侧脑的伤口中流出，一道用石头砸出的伤口。

    汉娜看向自己的右手，她的手上是一块沾满血的石头，白发少nV送给她的那一块。

    石头落在汉娜的脚旁。

    nV仆张大了嘴，然而她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狂风突然的尖啸抢先她一步。

    木门被风吹开，屋内的所有蜡烛在刹那间被吹熄，汉娜站在黑暗中。

    「我的蜡烛…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呃…我要杀了你跟你的主子…喔…哥哥你太早Si了…哥哥…我只差一步就可以消灭她…」梅森在黑暗中嘶声说道。

    汉娜的右手m0向在脚旁的石头。

    她慢慢走进梅森的步伐因为风声而显得宁静。

    她蹲在梅森旁，左手在黑暗中寻找，她先找到了梅森的额头，鼻子，最後是嘴巴，左手遮住了梅森的嘴，将他与这个世界的连结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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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娜拿着石头的右手举到空中。

    梅森再也不会说话了，也不会伤害莉亚。

    月亮从云後探出，用她的光芒将汉娜的罪行公诸於众。

    汉娜呆看着滴着鲜血的双手，她把手上的血抹在纯白的nV仆裙上，一遍又一遍，直到汉娜明白她根本没办法把血抹乾，血迹卡在每一个指缝里。

    她的视线飘向梅森的脸。

    「nV仆jiejie，我建议你不要看。」一道清脆的nV声传来。

    「nV仆jiejie还想要吃晚餐吧？如果想的话就别看了。」

    在木桌上盘腿坐着的是那位在依可尔城外见到的白发少nV，发中的紫花依旧停在绽放的一瞬间，肩膀上趴着原本在汉娜脚後的黑猫，像是条蛇一样弯曲。

    「石头很好用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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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nV仆jiejie，你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呢。」

    汉娜注意到了少nV的双眼，反白的眼睛像是在夜空中的满月。

    「nV仆jiejie要不要跟我做一个交易？」

    白发少nV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