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燎原_29-3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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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35 (第7/8页)

梦的表现。

    贺靳屿默默收回摆在床外的腿,在乌漆麻黑的房间里听一个小屁孩讲梦话。听他从mama念到外婆,最后叫出贺靳屿三个字。

    贺靳屿不自觉地:“嗯。”好像终于得到回应,余扬许久没再出声,只剩平稳的呼吸声在贺靳屿耳边响起。

    “贺靳屿...”这回喊的很连贯很大声,手也啪的一下拍在枕头上,摸来摸去像在找什么。

    “...”

    3

    那只带着薄茧和不明显青筋的手一路从贺靳屿的大腿摸过去,随后牢牢握着他的左手食指不肯放开。

    “余扬?”贺靳屿轻轻呼唤他一声。

    余扬猛地战栗了一下,原本紧锁的眉头竟慢慢舒展开来,不明显地向贺靳屿这边挪动几分。这些细小的动静让贺靳屿忍不住勾起嘴角:“余扬。”

    挪近一点儿。

    “余扬。”

    又挪近一点儿。

    “...扬扬。”

    就差那么五厘米,脑袋就要抵到贺靳屿腿上了。休眠状态下omega散发着平静的淡香,窝在alpha强势的冷香里,融出意外安神的气味。

    那只手也因为距离贺靳屿极近松开了——身体依旧蜷着。

    ...

    3

    第二天睡醒,跑去客厅一看空无一人,贺靳屿已经走了。

    眼尖地发现玄关处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用偏圆的字体写着开锁密码。贺靳屿没忘记他,这让余扬的心脏乱跳起来,看见不似本人形象遒劲的笔触,脸上忍不住挂起隐隐笑意,悄悄将便签纸夹进作业本里。

    一天过得很平静,中午贺靳屿还破天荒在微信问余扬有没有吃饭,激动的余扬连连手瓢,一句简单的回复愣是来回输入四五次才发出去。

    贺靳屿今天回来的很早,进门时余扬在写作业,呆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时间,表情宛如在疑惑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贺靳屿自然地撑在桌旁看余扬在写哪科作业,纸上歪歪斜斜写着看不大清的公式,一眼便知是在应付。

    他还没说什么,余扬就心虚地翻到下一页。

    在贺靳屿身边躺了两天倒是把对方身份忘得干净,好说歹说也是八中金主,站在主席台上说过要让八中录取率进前十的人,自己在对方眼皮底下胡写作业...

    贺靳屿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过来我看看。”

    余扬梗着脖子,强撑起不情愿的嘴角,手臂紧紧压着作业纸:“有啥好看的?没啥好看的...”贺靳屿听见这番自问自答,挑了挑眉,那股压迫感就包裹住余扬,连脑袋都僵了。

    只好一脸不情愿地把本子推过去,尴尬地扣起指甲等候发落。

    真正花过心思的大概只有语文部的最后那篇写作,余扬的横竖撇捺里都有滑出来的笔锋,长长地跟在字后边,飘逸的很。用这种风格的字写记叙,别有一番风味。

    3

    贺靳屿弯着眼睛:“‘明珠塔的看台非常宽阔,站上去能俯瞰整个海面’...”余扬听见贺靳屿在读自己的作文,急地一把抢过本子,说什么也不给看了,耳根一路红到脖子脸,像只大龙虾。

    贺靳屿撑着下巴:“你没有去过明珠塔吧。”

    余扬杵在座位上,不说话不动作,眼睛不敢看贺靳屿,像只自己骗自己的鸵鸟。贺靳屿被他这副样子逗出几分愉悦,既然手头工作都做完了,不如带他出去溜达溜达。

    “想不想出去玩一玩?”

    余扬盯着贺靳屿朗声邀请他的嘴唇,心猿意马地点点头。

    贺总行动力惊人,身后跟着着急忙慌的小朋友,特意放慢脚步等他。气温比起昨夜似乎更暖和些,天也暗的慢了,不似之前漆黑一片,此时的天空带着昏黄,沉没的太阳洒出最后的余晖,在天边发红发紫。

    明珠塔便显得更加宏伟。

    余扬抬头仰望玻璃与钢筋水泥筑造的明珠塔,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建筑物。

    工作日来赏景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分布在买票入场的地方,电梯里除了贺靳屿余扬,就只有一对年轻情侣跟一位拿着相机的老头。

    耳朵在高速行进的电梯里发痛,直到忍不住用咽口水的方式来缓解时,精钢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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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扬忍不住“哇”了一声。

    位于顶楼的玻璃观景台并不似想象中宽阔,相反只有几处延伸在塔外的窗口,上下皆是透明玻璃,供人站上去360度欣赏a市海景。

    塔台另外半边只允许工作人员进入。

    余扬终于知道为何贺靳屿看出来自己并未来过明珠塔了,这里面积不大,整个人贴在窗台玻璃那也没法看见作文里那样宽阔的海面,他被往上虚假的照片给骗了。

    贺靳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两人挤在这处毫无遮挡的天地之间,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头顶是暗红的天空。

    “看,”余扬顺着贺靳屿所指方向看去,“那儿是裕岭,那儿是淞湖岸。”

    淞湖岸就在海边,灯火通明的别墅群在一众高楼大厦间十分突出;而裕岭,余扬使劲分辨出来熟悉的小区形状,映在眼底的灯光宛若星河——原来裕岭是长成这样的一块地方。

    两眼亮晶晶地:“裕岭像个猪鼻子。”小区整体呈椭圆形,东西各有一处泳池,从远了看就像只可爱的猪鼻头。

    贺靳屿回应的话里不自觉带起一阵宠爱:“嗯,像个小猪鼻子。”

    说话时气息打在耳畔,余扬才发现两人离的很近,后背贴着贺靳屿软厚的胸肌,好像靠在垫子上一般。余扬慌忙去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可贺靳屿肩膀宽阔,几乎把视线遮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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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而抬头看向贺靳屿,入眼是男人眼含笑意,脸侧夹光的神情。就这样看着,忘了脚底悬空百米的怕,心里知羞却挪不开黏在男人脸上的视线。贺靳屿神情专注,只是站在这,光影便愿意主动配合他,凸起的喉结半隐于黑暗、半显露眼前——余扬只敢盯着这处裸露的肌肤。

    alpha的倦惰、慵懒、冷酷...在此刻蒙上一层寡淡的温情,像头正在放松的餍足黑豹,只有被盯上的猎物才晓得,那双眼始终带着锐不可挡的专注与锋利。

    小羚羊被灯晃了眼睛,直勾勾盯着。

    贺靳屿身后突然传来咔擦一声。

    两人向后看去,是那位拿着相机的老爷爷。老爷子呵呵一笑,向他们解释:“刚才构图很完美,就手痒照了一张。”老人是个业余爱好者,用的是可以立刻出胶的机子,便将还未显相的胶片送给他们,权当给模特的报酬,“来,后生,拿着留个纪念吧。”

    贺靳屿笑着对老者道谢。

    余扬小心翼翼地将胶片收进口袋:“谢谢您。”

    老者摆摆手,继续找角度拍照去了。

    他们没有久留,乘着空无一人的电梯离开塔顶。这回耳朵不大疼,因为贺靳屿在同他说话,他也在说话。余扬敢于给贺靳屿一个吻的前提是,后者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就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不甘落于下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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