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那个元素使[抹布向]_我得偿所愿-下篇[完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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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偿所愿-下篇[完结] (第1/2页)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我的心里有一种介乎坦然和放松之间的感觉。我甚至感到幸福。就像一个被按在地上的死刑犯,执行官高高举起的利斧终于落下、轻巧地将自己的颈子斫断成两截时体会到的狂喜。

    我早就知道的。现在这一切……全都完了。嘉蒂雅还在我的住所等着我。而谢雷………

    我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我与谢雷那个吻的味道如此鲜明地萦绕在我的唇齿间。如果早知这样,我们当时是不是应该吻得再久些?或者我应该直接给他一刀,应该结果他的性命。比起中央监狱里可能出现的刑罚……我难受万分地想到防风帽那双压在帽檐下、得意的、烁烁的眼。

    靴刑、水刑、拉伸刑,还有千百种由普通人、元素使或是魔法师cao作的、我见过或者听说来的刑罚随着我上楼梯的脚步不断从脑海的深处蹦出来。当我最终到达施美尔办公室的门前时,我毫不意外地发现我的外套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卫生司的这栋三层小楼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空旷了?

    我缓缓地推开那扇木门。

    掌控着这栋楼的人背冲着窗户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在普遍的天光中,我很难看清这位男爵的脸。

    “你的那位囚犯先生看来生活还算愉快嘛。”施美尔的语气还是很生硬,“所以那些伤痕是你亲自帮他处理的。我说的有错吗?”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马上转身逃跑的冲动。至少他现在…仍然愿意同我说话。

    “……是的,司长,我…”

    “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许私自进出犯人的牢房。”

    “对不起,司长…我……”

    “是啊……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你对犯人有不正当的兴趣。”这是个陈述句。

    我仍然嗫嚅着想说点什么。但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

    “闭嘴!”施美尔立刻说道,警告性地拍了一下桌子,尽管并不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给我安安静静听着就行了。呃……

    “你做得很不谨慎,小子。首先,你不应该把钱包给他。”

    血一下子涌上我头顶。他连这都想到了?

    施美尔冷笑一声。

    “现在的年青人啊……你们想干的事简直就写在脸上。现在没人循规蹈矩啦!过去的老章程?呸!”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我愕然地望着这个在办公桌后面走来走去、手舞足蹈的人。这种狂怒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我。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某种更加不体面、不规矩的东西。

    “在新的一代人里没人懂得节制。如果爱上了一个婊子?那就争分夺秒和他腻在一起!连在牢房里都不放过…在公家的牢房里卿卿我我!如果想爬到高位上去?那就参加所有的午餐会、晚餐会、跳舞会!总能傍上一个。如果想要满足自己的邪门怪癖?可以随便玩玩鞭子……不过,当着老百姓的面用一下九节鞭算什么本事?干脆把犯人迁流到自己的地盘上好啦!这有什么难处呢?手下们会帮你做那些文书的嘛!……”

    男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停下来用带有皱纹的手去拽……撕扯扼制着他的呼吸的、被扣紧了、浆硬的假领子。他那张垂坠下来的老脸被憋涨得通红。

    “司长……!我一直是…遵守法律的。”现在,汗液也遍布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说了句谎话。

    “哈!法律……法律算个屁!法律是一钱不值的东西。规矩才是重点。所有的公职人员都应该遵守规矩。没人按章程办事了。世风日下啊……我现在就敢说,你们将要统治的那个世界是一钱不值的。一个大子儿也不值。合理的劝告没人爱听。那就这样吧!反正卫生司司长的位子总有一天会让出来。老施美尔昏聩无能,不中用啦!可是,这个老施美尔在这个职位上干了■■年,从来没出过大岔子。就连故去的先帝也曾嘉奖过我的勤勉啊,他给了我爵位……哼,现在爵位也一样不值钱了。毛头小伙子因为惩治人的花样比老施美尔多一些就能在京城拿个高得多的封号……好啊,就让你们这班家伙去玩、去闹到死吧!就让你们没有节制地胡闹吧!这对我反正一样。……”

    卫生司司长、男爵施美尔沉默了。他的两手按在办公桌上,这动作让我想起曾经在首都动物博览展会上看到的一头疲惫的老狮子。

    他似乎在瞪着我,下一句话却提到了我们司里那位名字很长的混球:“那个投机倒把的家伙……就让他去陪伴副官大人吧!喝酒还是玩婊子,随他妈的便。他和你一样,不爱在司里干活。这条道儿对他倒是正合适。每次巡逻都凑不够人手……至于你……”

    有一瞬间,我想到那个同事没准会在防风帽面前大说我的坏话。但这似乎解释了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栋楼在最近一段时间如此冷清。

    “至于你嘛……”施美尔若有所思地又说了一遍。他又沉默了,用一根被雪茄烟熏黄了的手指头神经质地敲着办公桌坑坑洼洼的硬木桌面。

    似乎要和着这哒哒的声音,在远处的钟楼里,用魔法阵和无数机械构成的自鸣钟敲了下午一点。

    “哦,已经是下午办公开始的时候了?……”施美尔的声音再次透露出属于老年人的干涸,就像刚才那个狂怒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在街上巡察还是有必要的……”

    出于我意料地,他蹒跚着绕过那张桌子,从他总是穿着的、已经旧得走了型的礼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很有分量、亮闪闪的黄铜钥匙,顿了一下,把钥匙放在办公桌上。

    现在,这个人看着我,他的眼睛也已是老年人的浑浊。

    “我要出去巡察。这需要很久……出于令人难以置信的疏忽大意,把办公桌下面抽屉的钥匙忘在这儿。”

    我的已经麻痹了的神经开始震动了。

    “不巧的是,用来迁流屡教不改的人犯格里斯·谢雷的全部文书——包括一张马车通行证,足够持有者在我国的任何一条道路上使用——这些东西全都放在那个抽屉里。”

    某种战栗一闪而过…好像每一秒钟都在拉紧一根看不见的绳索。

    “副官大人的作息从下午两点半开始。因此直到明天中午,我什么都没法上报。可惜的是,X城离任何地方都不太远。抓紧时间吧。祝你一路顺风,小子。”

    他从衣服的内袋里掏出一根雪茄,用一侧牙拽着咬掉一段,点上火,看了我一眼,在我的鼻子前把门关上了。

    事到如今,我现在还能有什么能做的呢?……我拿起钥匙,打开抽屉,拿出那叠文件,把至关重要的马车通行证塞到我的贴胸口的内袋里。

    就像一块火炭在灼烧我的心。

    在当天稍晚的时候,我从○○车行租到一架还算便宜的马车。只由一匹马拉动,驭手座后面是一个大挎斗。对于运送囚犯来讲,这就足够了。好的部分是挎斗上面可以支起一个苫布的车棚。对于阻挡边关督察们过分好奇的眼光,这也就足够了。

    和我为能够安全地离开X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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