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乱七八糟的野狗同人_《口向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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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向き》 (第2/4页)

   “您要喝茶吗?”他分明是在问着,一边却又像笃定能得到一个是的回应一样,斟出一杯红茶来,瓷器间相互碰撞带出悦耳清脆的叮铃声,“应该会和童话故事非常相衬……只加了一块方糖,可以吗?”

    西格玛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捧着的书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甚至在他翻开的那页里,金发戴蝴蝶结的小女孩正好在参与着某个奇妙的茶会。然後茶杯就被送到了面前,那人的手上还有双同样素白的手套,与袖口的间隙中露出了一小截手腕的皮肤,就连骨骼血管的轮廓都清晰可见,说不清到底是他还是他身上的衣物更白、更显得压抑让人只能陷入无言沉默。他只好道了谢,端起杯子小心翼翼的小口啜饮着,没有加奶,甜度和浓度都恰到好处,正是西格玛所偏好的口味,令人愉快的浓醇茶香和甜味在舌尖上绽开,西格玛不由得又重新抿下一口,自然而然的发问了:“您知道我的名字?”

    对方的目光甚至没有哪怕半点的波动,他点点头,有些似笑非笑弯了弯眼眸,以同样的姿势端起杯子饮了口茶:“我被要求看过所有基础的资料。”

    “在我……”他停顿了一下,“嫁过来以前。”

    那双眼睛里仍旧没有太多的情绪,分明是那麽清澈的目光却只是好像一池死水,沉寂又幽深的。西格玛觉得自己似乎被完全得看的透彻了,於是哑然沉默,这当然也很合理,於是反而让他心生不安愧疚起来,他想道歉,但很快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那个,我应该怎麽称呼您呢?”

    对方忽然就定住了,西格玛突然间意识到他其实并不像自己所看见的表面上那麽“安静无情绪”,复杂到无法辨析的表情在那张脸上一闪而过,快到几乎发现不了。幽深的暗紫色的眼中似乎溢出了一些什麽样的情绪,又好像根本没有,那人用了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西格玛,似乎是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按照礼节来说,你应该称呼我为继父。”

    “——或者说继母?”

    “…!?”温度适口的茶险些被西格玛一口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在避免自己被呛到的前提下尽可能快的调整呼吸咽下茶水,想要说些什麽。

    “如果打算以朋友的身份称呼我,那麽就是费奥多尔,”男人继续的这麽说着,笑着抽出一张餐巾纸给他,“费奥多尔·米哈伊诺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放下双手,交叠着按在桌面上,语气轻快的用俄语的发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吟唱什麽诗歌一样,西格玛犹豫了一下,撂在杯子上的指尖蜷缩一下,这才继续:“我知道了,费奥多尔。”

    “嗯,”对方眉头舒展,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算多麽灿烂,但也意外的非常放松,“很高兴能认识你,西格玛先生。”

    而後熟络起来便显得理所应当了。不再只是午後短暂的茶会,从餐桌到客厅,他们总能碰见,然後聊上点什麽。费奥多尔的反应不再那麽总是显得平淡又疏离,他开始不吝於在西格玛面前表现自己的疲惫,乌青的眼圈和某种隐约的忧虑与烦躁似乎总盘踞在他的身上,非常自然而然的。西格玛最初为此感到担忧,也提出过询问,随後就被对方带着笑的“没什麽”和“我有点想家”一类的话给一笔带过,那种仿佛能凝成实质一样真切的疲惫和负面情绪不像是伪装,更何况他身份的尴尬和面临的窘迫也是西格玛rou眼可见的——自己还能藉着学业的名头躲在外面,费奥多尔整个人却都已经被完完全全的箍在了这个地方,逃也逃不掉。

    “……辛苦了。”於是他也只能沉默良久,然後学着费奥多尔的样子做出点祈祷的动作,看着他熟练的阖下双眼用异国的语言念着什麽,自己又深陷入某种一无所求的迷茫里。半响过後,对方睁开眼,仿佛没有感情一样的幽深的紫色眼瞳慢慢地染上了情绪,於是又变成了西格玛所熟悉的样子。

    费奥多尔像是做下了什麽决心一样,慢慢的站起来对他伸出了手:“也许…西格玛君,我们会有一个真正的家吧。”

    好像只是随口一提那样,费奥多尔眨眨眼睛,继续问道:“你也在向神明祈祷什麽吗?”

    “……嗯。”西格玛突然就释怀了,那种茫然和无措终於被他自己坚定又认真的拨开到了一旁,他学着那副模样笃定的向费奥多尔深信不疑的那位神明做下了对“家”的许诺,然後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也跟着站了起来,感觉到费奥多尔的指尖似有若无的挠过掌心,耳尖发烫,逃跑似的抽开手用帮忙清洗茶具的藉口躲开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度升温了不少,然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西格玛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习惯於去追寻费奥多尔的方向,看着他交叠十指默诵什麽,看着他用餐时安静的用餐刀切开食物放入口中,缓慢的咀嚼然後咽下,纤长的颈子上喉结滚动,血管起伏,看得他自己都不由得收紧咽喉急切的想要吞下空气藉此缓解什麽。相处的关系越来越像什麽亲密的“家人”了,错过了晚餐的西格玛会先去询问他要不要夜宵,然後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吃夹着果酱的三明治;心血来潮时的费奥多尔会久违的摆弄一下自己带来的大提琴,西格玛则总是最捧场也是唯一的听众……似乎一切都没什麽。

    直到管家找了上来,好像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样,语气得意洋洋的威胁西格玛:“少爷,那位毕竟还是老爷名义上的夫人呢,这麽做不太好吧?”然後排开一点照片。当然没什麽出格的,目光对视、喝茶时的谈笑、早餐桌上帮着在面包上涂抹的黄油……唯一能称得上确实亲密的也只是手臂贴在一起——费奥多尔在教他如何一边绷紧大腿作为支撑一边尝试去拉动琴弦使用乐器。

    偏偏这每一张里自己的目光都显有些炙热,甚至可以说是guntang的。西格玛僵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把自己刻意忽略掉的什麽情绪重新翻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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