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4/4页)

    纪一缓缓伸手覆上他的耳后，回应般用拇指抚摸他，被湿气熏染的眼睛里满是欲望和温柔的迷恋：

    “杜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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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个眼神甚至能将使心灵击碎，杜无际甚至不想再为他说出那个虚伪的“我在”，他根本不是杜季青。但是事实是，只有自己看过这个眼神。他本应该为这个事实而感到得意。

    他能确认。因为这个眼神，如果杜季青真的见过……

    一定能明白，这是类似爱的“爱”。

    杜无际在心里嘲讽地笑了一声，随后再次地吻住了那又变得主动的唇舌，他的身体极尽自己所能地满足着对方，不再刻意去做那幼稚的“惩罚”。无论如何，无论如何，现在的纪一就是他的。这是事实。

    他应当为此而感到满足，因为他成功地利用了自己的条件达到了想要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无比地丰厚。他的欲望对象如此配合地满足他，即使是偶尔让他产生不满，总体上也让他舒爽到无以复加。是的，这就是欲望，他很喜欢纪一，而它在历经很多层次的迭代后，最终停留在欲望之上。

    “纪一……”

    杜无际咬住那充血挺立的乳尖，无比沉迷地喊道。他吮吸着它，距离足以听见纪一有力的心跳。他不住地想着，再久一点吧。

    多难得的机会啊，可他还没有满足。他要一点点拆卸下这个人外在风化过的东西，最后再将自己的全部注入进这个人的身体。哪怕一切关系都瓦解，自己也是他无法在浓墨重彩的人生中轻易抹去的东西。

    杜无际，你不能急，这个人教过你，你要耐心地引导所有因素，最后完成你想要做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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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吻着纪一，用这副有着几乎相同的基因的身体去取悦这个人，他需要让这个人意识到自己的价值。纪一很在乎欲望，对这些东西无比坦诚，可他的傲骨并不能接受被人斩获。

    所以，纪一会看见的，自己是最好的人选。这是一个能够为你做任何事、一辈子和你脱不开关系的、和你贪恋的那个人相似的、能够满足你这么多欲望的人。你会在这样的条件下做出交易的，像你一开始那样。

    杜无际这样想着，他依旧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情欲之下的考量。他就如同接受这个人一如既往的考察那般，证明着自己的价值，让这个人在幻象与现实的重合中得到满足。至少纪一的身体是喜欢他的，那所有不自主的、始终克制但依旧清晰的反应无一不印证着这一点。

    何况，他可以是杜季青。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纪一暂时没有手段去复制杜季青那层层加密过的基因编码，也无法冒着风险去定制那样一张脸和那一个人，他的精神力又那么敏锐，生物波的不同让他这个趋于完美的人无法接受。纪一无法对真正的仿品释放欲望，他需要一个足够智能的假象，去发泄自己所压下的那些东西。

    杜无际对此是了解的，于是他极尽所能的地，在自己泄露的破碎的对纪一的赞叹声中满足这个人。他需要久一点、再久一点，让这个无情的人暂时无法忘怀这种感觉。人们都有欲望且遭受欲望的驱动，这是纪一从小就教会他的。

    他的身体缠了纪一很久，就像小时候在坐在对方的办公桌上问这问那一样。那时的纪一对他相当温柔宽容，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父母，那时候他会摸自己的头……

    呵，竟然想起了这种事情。自己应该确实有点“恶心”的情结。

    杜无际自嘲着，在身体欲望逐渐到达阈值的时候，他不住地吻着这个人，感受着那身体在自己手下蹭动、那腿根逐渐贴上自己的侧腰，他明白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无法忍耐。

    他重重地蹭动着那开始溢出更多液体的性器的前端，低喘着思考，如果自己真的射进这个人身体的深处，那么恢复成他教父模样的纪一会原谅他么？

    会的。无论怎样，这个人只能对自己这个分明是晚辈的人妥协。因为杜无际永远是他的，也永远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近期为他带来的价值会抵消这份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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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射了对不对？”杜无际躁动地地拿自己的前端剐蹭着那里，换来更加急促的喘息和随着他作弄频率的缩紧，可他的语气还是包裹得如此相似，“我和你一起……纪一我真的很喜欢你……纪一……

    这一次他没有遭受斥责，纪一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那双幽深的眼睛注视着这张有些意乱情迷的脸，似乎是在分辨，又是在让自己将这些东西混合。最后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将对方的眼角遮掩了一部分。他盯着那只眼睛，干哑的嗓子轻声道出：

    “杜季青，帮我……”

    如同为这句话付出价格一样，又兴许是他能够为杜季青所妥协，他用那包裹着仿生皮的义肢抚摸上方身体的后腰，最后将那个人彻底的、不容抗拒地推入自己的体内。

    他推得很深，身体也随之收紧。杜无际在心里为他这个举动急躁地骂了好几句脏话，不由自主地狠狠冲撞着，也没有再留手，像是最后印上文件的电子印章般，他喘着气，真的在这个人身体的最深处射了出来。他听见纪一在近乎失神地低声地喊杜季青的名字，而他的手指正不断地被晕湿。

    杜无际真的射在了纪一身体的深处。他在那紧裹着自己的身体里慢慢蹭动着，好像要将这些属于他的东西涂满这个人的体内。他贪婪地记录着这个人近乎被情欲淹没的模样，感到一阵由内而外的兴奋，这种兴奋甚至压过了那几个刺耳的字眼。

    身体的摧毁人理智的极致的反馈中，杜无际还算满足地低头咬磨这个人泛红的、没有一开始那边薄的嘴唇，让这个人没办法这么快地从这种欲望中解脱。

    杜无际知道这个人那逐渐恢复冷静理性的黑色眼眸正凝视和考量着自己，但他并未这么在乎，只是理所当然地想：

    下次，引导他，摸摸我的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