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後,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_第一百七十七章 疯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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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 疯病 (第1/1页)

    满室皆静,几个g0ng人悄悄去瞥阮玉仪的神sE。

    她手中微微收紧,轻声道,“g0ng中皆传,meimei又是听何人说的?”

    “是李jiejie。”

    兔子从闫宝林臂弯中跃下,她轻呼一声,侧眼见它正好被阮玉仪身边的宦官捉着,抱了起来。

    阮玉仪摆手,示意他将兔子放回窝中,对闫宝林道,“你可信她?”

    闫宝林忙摇头,引得发上珠钗乱晃。

    她垂了垂眸。其实李美人说得不无道理。

    “臣妾有说错?”门外传来清越的一声,话间带着些讽意。

    李美人眼尾微挑,眉似远山,也是别有韵味的标志人儿,眸中的情绪却破坏了这一感觉,使人觉得此人尖酸刻薄得有些不计後果。

    她原是落了手炉在这儿,折回来取,不想正碰见闫宝林也在这,满以为她是要告状,憋了一肚子不忿的她,一下就忍不住了。

    她嗤笑一声,做出刻意的後知後觉的模样,“也是,可不能这麽说,往後臣妾们还得仰仗娘娘的鼻息过活,得罪不得。”

    她微微垂眼,眸光似落在分外渺远处,“您瞧瞧,您这一入g0ng,淑妃都倒了,臣妾们又有谁还争得过您的?”

    g0ng中只落梅轩这位一枝花儿承了露,那旁的人算什麽,陪衬麽。

    她不甘心,这叫她如何甘心。

    阮玉仪原就在意着淑妃那边的境况,愧於自己帮不上忙,听她拿淑妃说事,脸sE发白,“李美人可莫要混说,这是非你心里清楚。”

    “是非?”李美人睁大眸子,那眸中倒映着琼窗朱户,以及上首处的美人。她尖利地笑出声,“闫氏你可曾想过,为何只有她一人承了欢?”

    闫宝林环着自己的胳膊,被她几声笑激得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退後几步,“自然是陛下轻yu,有何可揣测的。”

    李美人微微抬起下巴,似是洞悉了一切,缓声道,“容氏因容家有叛心而倒,她乃四妃之一,尚且如此,陛下扳倒偌大的容家,轻省得跟碾Si一只蝼蚁一般。

    “淑妃不也未曾承宠?与你我境况一样——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看着闫宝林因惊惧而微颤的双唇,满意地笑开了,“淑妃的下场,便是我们的下场,我们谁也别怀着侥幸。”

    陛下若真当她们是姬妾,怎会一直不动她们。不过是与扳倒容家一样,她们只是一个引子,一个个可怜的棋子。

    李美人愈想,愈觉得自己窥探到了新帝的心思。她将自己往牛角尖推,碰到尖处了,浑身的血r0U疼得不住发颤。

    她怕得身子发软,几乎要往地上跌坐。身边侍立的g0ng婢一惊,忙搀住了她。

    李美人从前依仗着与淑妃能说上几句话,没少作威作福。如今局势忽变,又看阮玉仪与淑妃交好,以为自己的位置被替,自是一时难以接受。

    阮玉仪暗自轻叹。

    “本g0ng看李美人身子有恙,竟开始胡言乱语了,”她看向扶住李美人的g0ng婢,“带你家主子下去歇息罢,记着找太医瞧瞧。”

    那g0ng婢垂手应下,哄着自家主子走了。

    一边了闫宝林神sE怔愣,也不知信了几分,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闫meimei?”她唤了好几声,方才见闫宝林一个激灵。

    她眸中泛起无奈之sE,口中安抚道,“李美人这怕是自己将自己吓去了,你莫要同她胡想。陛下若要动你们,怎会用同一个手段,何况,此番确是容家异心在先。”

    说着,她自己也是一怔。是啊,容家异心在先,褫夺淑妃手中权力也是寻常,她拿什麽理由去怪他?

    闫宝林抿唇,欠身道,“娘娘说的是,臣妾不会胡想的。既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忽而注意到岑礼还在边上,她身子微僵,额角沁了冷汗。

    不知这番谈话,他会知晓多少。

    她回想了一遍自己是否有何失言处,方才松下一口气。只是李美人怕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落梅轩中还会有陛下的人在。

    岑礼乖觉地垂手道,“奴才去送送闫宝林。”

    她微微颔首,只觉身子有些乏了,注视着他走远,方才侧首,“木香,你去瞧瞧小厨房那儿药可煎好了。”

    木香应声去了。

    角落的兔子想来是睡去了,一动也不动的,它被养得极好,身子圆乎乎的,讨人欢喜得紧。她看了好一会儿,许是屋中委实暖和,不知何时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却说木香走去小厨房,正碰上木灵。

    她蹲在井边,脚边摆着半盆子水。她不断往颈侧抓挠着,领口濡Sh一片,她像是浑然不觉般,不管不顾地继续狠抓,像是不将扣层皮下来不罢休一般的。

    木香看得心口发紧,几步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麽?”

    她一颤,缓缓抬头,却见眼中也是通红。她愣愣道,“——木香jiejie?”

    随即,她像是意识到什麽一般,慌乱解释道,“我,我颈上不知被什麽虫子咬了去,痒得厉害。”

    木香不疑有他,拉着她起身,“去换身衣裳,然後瞧瞧小姐的汤药好了没,若好了,给小姐送去。”

    她面上一喜,放下了手,应道,“我这就去。”言罢,便要往小厨房去。

    木香再後边提着嗓子提醒,“先去更衣。”只是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她叹口气。

    她顺手端起那水盆,将水倒在了花根处,便往回走,心中琢磨着该向小姐讨些止痒的膏药来,再让木灵抓下去,可真要抓破了皮了。

    待木灵端了药过去的时候,却被岑礼拦着。

    “娘娘歇下了,”他淡声道,“将这药给咱家罢。”

    木灵往门隙间望了一眼,只是并看不见什麽,“那便麻烦公公了。”她垂眸,低声说着,将那瓷碗递给他。

    正待cH0U身离去,门忽而被打开,木香探出来,“娘娘唤你进去。”她朝木灵眨了两眨眼。

    木灵张了张唇。

    岑礼不再说什麽,往边上一让。

    她绕过他,忙进了去。

    阮玉仪正歪在榻上,星眼朦胧,双颊粉若施脂,正是小憩後将将转醒的娇憨之态。她唇角噙笑,冲木灵伸了手,示意她将药拿来。

    木灵忙递了过去,又寻了蜜饯来备着,口中嘀咕,娘娘这病怎的还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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