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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狗  (第1/1页)
    蘑菇狗收到了小费,跟我炫耀,我说那是因为我带他剪的头发很好看,现在看着就像爹死娘饼妹上学的牛郎,从来没有钱的不是,花380剪的头跟10块钱快剪肯定不一样。他把小费放在钱包夹层里,我送他一个Gucci的钱包,他竟然嫌弃没照片夹层不能放他的破纸片制品。我之前许给他的愿望也都誊抄成了小“正”,剪成小片片,塞在钱包里,还剩六个愿望。    我姐的饭店换了新的主厨,菜单也都换了一遍,于是年后宾客满门,到处都是受邀来品尝新菜单的博主,全是摄像机,看得我很不痛快。    “半个月后再做可以吗?”刘原拿一个“正”字给我。    我七窍生烟,什么意思,我的魔法对抗我?那下个愿望是不是可以许契约结束,到此为止?    我说:“怎么,饭店忙了把主人甩一边,你还要忙事业了?”    “我只是兼职服务员。”他瞪大眼睛,永远听不懂我讽刺他,“这个不能许吗?那愿望的范围是什么?”    我拿过他手里的破纸片,撕吧撕吧扔进垃圾桶:“可以,都能许。”    “那……”他又小心翼翼抽出一张,“下月中旬的演唱会,可不可以……”    你说狗笨,他知道自己提的愿望不合适,第二个提的颤颤巍巍,说狗聪明,他不知道先提第二个再提第一个。    “知道了。”我又撕一张,真是无语。    不做的话还见个什么面,真把自己当什么了。我会和刘原认识、见面、交易,只不过因为他是个有点意思的性欲处理玩具,抛开这一切,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他从来不会主动给我发信息,那刚好,我也没必要非去饭店吃那碗面。    直到开学复课,课堂上也没见狗影,他倒是跑得彻底,是觉得我看见他会忍不住cao他吗?也不用这么自信吧……狐朋狗友说去聚餐,我想总不该是我避嫌,那就去我姐的饭店签单。喝到晚上了也没见服务生狗,班里23个同学就少一条狗,耍什么大牌。    狐朋说:“说起来没看见刘原啊,他不是在这里工作?”    狗友说:“那我去把他叫过来呗。”    狗友走了,一会儿回来,说刘原没来上班,狐朋接着出去,回来说他好久没来上班。    “那是怪倒霉的,难得任少请全班吃饭,他都没蹭上。”狐朋笑嘻嘻。    我说:“什么意思,觉得我请大家吃饭少是吗?”    狗友说:“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狐朋大叫:“我不是!”    我出门抽烟,外面有点冷,我想起那个巷子口我跟刘原打过野炮,事后给他买了件羽绒服。他那个破演唱会票寄过来了,装在信封里,又是什么二次元歌会之类的东西,我揣在兜里都担心人家误会是我要看,想着赶紧给他就完了,结果他不来。    我拍了张照片,附上定位,告诉他今天不来就撕票了。    一个小时后,蘑菇狗果然风尘仆仆来了,蹬着共享单车,隔着口罩哈赤哈赤粗喘气。    “卡密,不能随地扔烟头。”    他过来扑我,真有脸,我把他推开。    “你羽绒服呢?”我问他。    蘑菇狗愣了下:“啊,洗了。”    “都洗了?”    “都洗了,天气不冷,就没穿。”    我说:“那你戴什么口罩?”    蘑菇狗捂住脸:“感冒了。”    他真应该去上语言逻辑课,我把他眼镜摘下来擦雾,问他:“能不能口?”    “啊……”他还犹豫上了,可能看出我不高兴,点头蹲下去。    他嘴里好烫,我一摸狗脑袋,妈的,发烧了。    “你有病吧,发烧不早说?”我把外套扔他身上,他不讲话,口罩盖住了眼睛,从上往下什么都看不见,只有jiba知道他在舔。    “行了,别咽了……”我话说晚了,他口罩回了原位,眨眨眼睛挤出些生理性眼泪,眯着找我要眼镜。    刘原把衣服还我,说要回去了。    好烦,他的狗链子不在我手里似的。    我踹一脚垃圾桶,狐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脑袋,给我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在的?”    狐朋比个手势:“第三支烟……”    我再踹他一脚:“那你把这一地烟头扫了扔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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