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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2 这是谁,挺眼熟哈  (第1/1页)
    新教主不喜欢留在教内,重复的日子过于无趣,他于是将烂摊子收拾了一半,剩了留给焦头烂额的左右护法。    新教主虽然在江湖树立了威信和仇敌,但他其实是个低调的人。    秦罹玉自己反正这么认为。    他平日里在魔教里来往都是带着个虎面獠牙的面具的,分部的人以为他是为了树立威信。    其实不是。    总坛的人大多知道原因,因为他脸上分布了三道疤,道道深且长。最长的一道由左脸靠近嘴角处穿过鼻子正中直达右侧眉上;最短的与之平行,从下唇中心向右上延伸,堪堪停在眼睛下方;最后一条由左上方额头向右下蔓延,停于颧骨。    这样一张脸,看着十分骇人,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人或事。尽管秦罹玉本人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为他人着想,他常年带着面具,只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显露自己。    然而行走江湖带着个丑面具就显得招摇,秦罹玉蹲在河边,照着水面摸了摸脸,把面具扔了,撕了衣服的一段从做遮面往脑后一系。    鼻子以下都被黑布很好地遮住了,总体还过得去。秦罹玉就这么走了几日,发现不妥当。    他这整日行踪诡谲黑布蒙面的样子太过怪异,上半张脸露出刀疤,像个凶徒或盗贼,总之不是个好人。    虽然秦罹玉的确不是个好人。    这样可一点都不低调,他寻思半天,觉得是配色的问题,光天化日蒙个黑布,谁能不怕?于是秦罹玉去买了个半面的银白色面具,带上之后效果显着。    疤虽然没完全遮住,但总算不显凶相,还能衬出他眉眼骨相的俊帅来。    虽然已然招人注意,但旁人一看一定是惋惜于他的脸,而不是戒备的。    在外行走月余,陆路走多了,碰着了船,秦罹玉便上了,而且不是正常上的。    人船家已经离岸几尺了,他手上拎着一打糕点,迎着落日就来了。一问之下,得知是今日最后一艘船,秦罹玉退了几步,眯着眼估摸着与船的距离。    旁边的大哥一见,乐了,猜到他是个有本事的,叫道:“兄弟!你可是武林中人?有没有本事把我也拉到船上?”    秦罹玉看了他一眼,是个糙汉子,打量完又收回眼,尝试运转气脉。    大哥见他没回,急了,以为他眼高看不上自己,紧了紧背上的行囊,嚷道:“是不是功夫不行啊?不行就直说!不用摆架势啊——啊啊!”    大哥自然是激将法,也没想到这么奏效,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拽着领口飞在天上了。    秦罹玉脚下运气,带着他在水面上轻点两下就到了船上,带着船晃了晃,把船家惊得一个哆嗦。转头一看船上多了俩人,没敢惹,收了钱就继续前进了。    大哥略有些尴尬地向秦罹玉道谢,夸赞:“你这面具挺好看哈……”    秦罹玉笑着回他:“多谢夸赞,大哥有眼力!方才在运气所以没回你,别放在心上。”    大哥连连点头。    这船是个有棚的,棚里已然有了个人,再坐两个显然很吃力。于是大哥便让秦罹玉进去,自个儿在外头倚着水坐下了,进搂着怀里的包袱。    秦罹玉早注意到里头有人在往外看,这会儿便大摇大摆走进去,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心中便是一跳。    那人一身白衣,头发高高盘起,正坐在矮桌前,淡淡地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收起眼底的情绪,走过去坐在了那人对面,先发制人,抱拳笑道:“仁兄,烦扰了。我看你衣着,可是衡阳派的人?敢问尊姓大名。”    对面的人看他眼熟,想不起何处见过,也抱拳,举手投足间具显礼度,彬彬有礼,嗓音温润:“正是,在下衡阳派公孙甫。阁下何名?”    秦罹玉清了两声嗓,一本正经答:“在下秦风,通外面吹的那个清风,也可以是疯子的疯。师从不知何名,不知何山——兄弟,有没有人讲过,你长得真标致!”    公孙甫从“疯子”开始就意识到不对,听完便皱起了眉,无非是觉得这人无礼,回道:“阁下不愿回答名讳,也不用戏耍在下。”    秦罹玉眼睛笑眯眯,答:“非也非也。这不是戏耍,我只是觉得你是位妙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方才我这一闹,你不觉我们关系近了许多吗?”    听他歪理,公孙甫摇摇头,掀开帘子露出外头落日耀眼的余晖。江面在余晖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几只晚归的鸟儿你追我赶从江面拂过。    公孙甫道:“兄台可曾听说会飞的鸟?”他收回手,鸟连同余晖都不见了踪影。    “哦?”秦罹玉冥冥之中有感,好奇道,“闻所未闻,那是什么。”    “古籍记载,据说在遥远的瀛洲有一种鱼,长着鸟的翅膀,在朝霞的余晖中成群结队飞出水面,是鱼中的翘楚,rou质鲜嫩而皮厚。”公孙甫淡淡看了看他一眼,眼里带上笑,“我见你方才涉水过来,想起了那种鱼,这会儿倒觉得你真挺像它。”    秦罹玉挑眉,支起一条腿吊儿郎当的,说:“公孙兄这是在夸我?”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回:“我不是说你是翘楚。”    秦罹玉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想明白了,先“哼哼”笑了两声,之后愈发停不住笑,整个人趴在桌上笑得抬不起头。    那飞鱼的优点,无非翘楚和皮厚,公孙甫这是在骂他脸皮厚呢!    果然话少的人都闷sao,脑中点子多着呢。公孙甫随看着沉默,却并不无趣;不主动搭话,却不会叫话茬掉在地上。    秦罹玉笑了半天,时不时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压抑着笑,眼泪花都笑了出来。    公孙甫不知他怎么笑成这样,莫名也跟着笑了两声,很快收起。    秦罹玉笑够了,说:“我许久没这么笑过,多谢你啊公孙兄!”    公孙甫平静道:“不客气。”    秦罹玉撑起身,问他:“不知公孙兄要去何处,干何事?”    公孙甫简单答:“不知何处,找人。”    秦罹玉无聊地掰手指头,问:“谁?”    这个人公孙甫没什么好隐瞒,答:“现任魔教教主,秦罹玉。”    “……”秦罹玉思索片刻说,“哇,那你好厉害,是不是要杀了他给盟主报仇啊?”    “不是。”    “那是为何?”    “为了找一个人。”公孙甫垂下眼眸,像是陷入了回忆,“找一位,故人。”    “啊……这样——”秦罹玉说着,突然发难,不知何时出鞘的长剑斩开桌子向对面的人袭去。    公孙甫自他报假名开始便多有防备,及时闪开,举剑防御,边打边问:“这是做甚?”    秦罹玉并不是真的想伤他,唇角带笑,理所当然道:“多日无人切磋,久闻公孙公子大名,手痒痒,想同你打一架!我们出去!”    在这儿打斗免不了损了船身,弄得船沉也未可知。公孙甫无法,默认他的决定,边在水上踏着轻功边与他打,一路从船上打到岸边。    等入了江边林,秦罹玉道:“敢不敢打个赌?若我赢了,你为我驱使半月。若你赢了,我告诉你你想找的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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