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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 如意楼 (第1/1页)
“什么,让你去查南城那案子?!还就只调了几个血滴子的暗卫,其余的都让你自己做主?” 醉仙阁最里侧的雅间内,齐痕背靠着窗,拿着酒壶的手差点一抖。 “你是不是得罪陛下了?” “不止暗卫...”,角落里,齐景彦目光空洞地看向窗外,面如死灰,“还有我。”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最后,父皇恰巧一个眼神扫过他时的那种强烈预感,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是轻飘飘的一句:“闲着也是闲着,老三你也跟着去吧。” 想他堂堂三皇子,先是陪着罚了一炷香的跪,再是陪着要去南城查案。他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齐痕看了眼齐景彦,又看了看时檐,了然地点点头,眼神里都是同情,“看来你确实得罪陛下了。” 骂人的话卡在嗓子眼,齐景彦坐起身,欲言又止。 相比之下,时檐就显得淡定多了。 “南城的水太深”,他抬起手,又斟了杯新茶,“准备越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上月初南城水灾,淤泥之外还积了大量的阴沉木,本来像以往那样清理了就没事了。结果最近频频收到奏折,说发现有人挖了那些木头偷偷卖进鬼市,只为求得巫蛊之术。 这种东西早在齐国建朝之初就明令禁行,如今却隐有愈演愈烈之势。 偷几根木头本是微不足道,只是背后所涉及的巫蛊之术隐患巨大,轻了看是聚集起来cao控人心,往重了说都能有通敌叛国之嫌。 尽管陛下都说这案子不算太大,让他放宽了心别有压力,但时檐清楚,这总归是帝王心里的一根悬刺。 巫蛊祸乱,永远都是天家大忌。 而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背后cao控鬼市之人。 “你们现在有计划了吗?”,说话间,齐痕又温了壶酒,惊讶过后也淡定了许多。 这事儿虽说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怎么也得帮着兄弟想想法子,“我听说南城鬼市从来没有固定的地方,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你们要怎么查?” 时檐抿了口茶,一笑,“就从如意楼开始。” 不同于长安城的中心要塞,条通之外于此汇集。南城地处偏僻但风景甚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周遭权贵的周游享乐之地,也随之滋生出了不少在长安城里无法见到的消遣玩意。 除了鬼市外,最有名的当属这如意楼了。 花街柳巷处,犬色酒马旁,如意楼里没有姑娘,只有清一水儿的小倌。 南城男风盛行,这是个早已摆在台面上的秘密。 其中更是以如意楼为首,里头养出来的容貌自是不必多说,那个个都是多才多艺,身怀绝技。 “我还没去过那呢!”,齐景彦眼睛猛地一亮,方才的不快早已一扫而光,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兴奋又激动,“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借着查案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去一遭。” 和长安的青楼一样,如意楼每年也会选一次花魁。虽说都是男人,但光看那身段姿色,便知是担得起花魁美名。 往年第一的胜出者都会被人抢破头花重金买下一夜,从此身价更是极速飞升。 有命好的甚至还会被一些大人物们带回府里养着,往后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根据往年的时日算了算,估摸着今年的花魁选举也就在这几日了。 “所以,你是想先把人塞进去?” 齐痕立马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想了想也赞同道:“也是,这些风月场向来是搜集信息的绝佳之地。” “可是找谁啊,你手里有这样的人吗?”,齐痕皱着眉,努力思索着,“就咱们手下那帮五大三粗的货,能找到当小倌的料?那些脸还选花魁...去里面当小厮都怕吓到人。” 时檐放下茶盏,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才开口,幽幽道:“你家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 ...... 春日的夜雨已连下了几日,淅淅沥沥的,门外时不时阵阵电闪雷鸣。 镜阁内,燃烧的红烛伴着屋内的动静正不停地左右摆动,昏暗之处摇曳生姿。 “嗯哈!” 随着重重一顶,最后一股jingye射入早已鼓胀的内xue,毫无缝隙地填满整个腔壁。 齐瑾软身趴在时檐的胸前,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你现在自己动得是越来越熟练了。” 慵懒的嗓音自身下响起,齐瑾红着脸靠在男人身上,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 刚刚射过的性器还未抽离,时檐搂着他的腰,下身继续缓缓搓磨着,享受着极致之后的阵阵余韵。 没一会,guntang的jingye混着体内黏腻的汁水,顺着齐瑾雪白的腿根汨汨流出。 床帘外的烛光闪动,齐瑾闭着眼,乖乖地任他抱着蹭来蹭去。 只是蹭着蹭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体内那家伙好像又有隐隐变大的趋势。 “别了,明日还要...”,鼻腔里哼唧了一声,被拍红的臀下意识地翘起,逃到一半却被人用大手猛地按了下去。 “别动,一会就好。” 手指只能顺着精壮的腹部向上摩挲,一点一点的,直到锁骨下方才堪堪停了下来。 齐瑾轻锁着眉,在那道青紫红痕上摸了又摸,停了一会才问道:“这里怎么伤了?” 时檐揽着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闻言轻笑,然后满不在乎道:“你哥挠的。” 出发去南城的那一天,齐瑾被绿竹拉着起了个大早。 好几架马车一早便停在了时府门口,后面还跟了整整十几个官皮箱。 齐痕最后还是同意了时檐的提议,毕竟一时半会确实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只不过交人的时候他实在放心不下,最后还是打算自己干脆跟着一道去。 临出发前,还不忘跟时檐再三强调,“陛下调给你的暗卫全派到小瑾身边啊,别搭理齐景彦,出门在外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三皇子,谁有那闲功夫刺杀他。” 时檐笑而不语,心里倒是乐见其成。 原本陛下只丢给他这个任务,没想到最后洋洋洒洒跟了这么多人。 另一边,齐景彦靠在车前,正跟齐瑾叙旧。 “上次宴会都没来得及寻你说说话,你大哥向来对你宝贝得紧,平日里也不肯把你带出来”,齐景彦看着他,笑得莫名慈爱。 “一转眼都这么大啦。” 作为燕王府的嫡长子,齐痕从小便被送进国子监读书学习,小时候便整日与齐景彦和时檐混在一起。 直到某一天,齐景彦忽然发现齐痕开始不再沉迷于与他们厮混,而是早早收拾好书袋,等先生一散堂就立马往府里跑。 还是后来问了时檐才知道,原来是他娘亲前些日子刚给他添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弟弟,齐痕稀罕得紧,每日下学后都是奔回府看他。 齐景彦见过齐瑾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第一次见时小家伙还尚在襁褓,那还是他拉着齐痕求了老半天才同意带他回府看一眼的机会。 那时候看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娃娃,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家伙生得是如此精致好看。 “三皇子殿下—” “你我同姓同脉,这么叫太生分了”,齐景彦摆了摆手,“学学你哥。” 齐瑾想了一会,最后试探性地叫道:“堂哥?” “哎”,齐景彦干脆地答应了一声,伸出手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终于明白齐痕为什么不舍得放人了。 一道身影忽然从他们中间穿过,撞掉了那只停在齐瑾脸上的手,只留下一句冷冷的“借过。” 时檐头也不回地踩上轿凳,径直坐上第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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