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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小寡夫自助餐上门服务,叮叮  (第1/1页)
    临水别苑位于首都的市郊,是一众富人的别墅区,是陈簌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他本来打算坐公交地铁过去,但是送货的人联系他,鱼缸已经被别墅安保拦在了门口。    陈簌割rou,只好打车过去,司机得知他的目的地,一直跟他搭话。    “我去送礼物啦——”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他一样,“那你小子可得悠着点。”    等到陈簌下车,他就知道悠着点是什么意思了。    别墅区绿化极好,周遭全都是树林根本看不清房子,如果不是正门立着牌子,就跟森林动物园一样,门口的保安极其严格,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送货的人赶着送下一趟,已经先走了。    陈簌不得已只能再次打电话给戚毓。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陈簌艰难解释完情况,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你把电话给保安。”    不久,陈簌才踏进去正门。    这时他才看清,原来树林中央有一个大湖,一栋栋精致的洋房都是沿着湖边建造。    陈簌抱着鱼缸,艰难地往33号走去。    好在鱼缸不太大,但是抱着走也着实费力,直到他气喘吁吁地来当戚医生的家门口,“叮咚,叮咚……”    连着几声门铃都没有人应,今天还是个阴天,走过来到现在一个人都没见着,不时传来几声鸟叫,阴森森的,陈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就在他在门口四处张望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陈簌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戚,戚医生……”    “进来。”    戚毓穿着一身家居服,甚至连鞋都没穿,是和平时精致不苟的模样截然不同,推开门落下这句话,转身又走了进去。    “哦……好!”    房子里没有开灯,黑洞洞的,陈簌愣了下,连忙应道,弯腰把地上的鱼缸抱起来跟着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屋里所有的家具都用防尘罩给遮住,窗户未关,白色的纱制窗帘被风吹动,没有任何一丝人气,冰冷空寂。    陈簌四处张望,气喘吁吁地,找不见戚毓的身影,他不知道应该把鱼缸放在那里,只好先放在楼梯的地上。    他望着二楼回廊处,小心翼翼出声:“戚医生……?”    陈簌有些惴惴的,正当他纠结着到底该直接走还是再跟戚医生说一声的时候,只听见二楼咚得一声。    陈簌心脏瞬间紧了一下,刚才戚医生给他开门的时候面色无比惨白,打电话的声音也非常沙哑,小寡夫心脏直接揪了起来,无比担心,没有想太多,就顺着扶梯上去了。    正对着楼梯对面的房间,门是微微虚掩着的,陈簌试探着走了过去,果然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就见戚医生坐在床边,正侧着身,以一个极其僵硬的姿势去捡地上的纱布。    “戚医生!”    更可怕的是,戚医生背后密密麻麻一道一道带着血迹的伤痕,虬结盘扎在后背原本细腻精壮的皮肤之上,看起来无比凄惨。    陈簌直接冲过去帮人把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着急得不行。    “我来捡,我来捡——”    戚毓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带着凌厉,好像全然不痛一般,接过纱布,顿了下,“谢谢。”    别开眼,转身要继续把衣服直接给穿上。    “别——”    陈簌直接惊叫了出来,随即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立马噤了声,难以掩饰脸上的担心,皱巴着小脸,试探着说:“让,让我来帮你吧,戚医生……”    戚毓没有立刻回答,淡淡抬眼,眼底掠过一抹悠然的神色。    陈簌看不懂他的意思,但他无比的担心,对方没有拒绝,他就直接接过了纱布,拿着床头边的药物倒在纱布上,蹲在地上,动作无比轻柔地给人上药,“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疼吗……”    拧着眉毛的样子,像是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疼一样。    戚毓身材精瘦,肌理细腻,骨rou匀称,腰腹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rou,肩宽腰窄,腰线分明,是同贺行川截然不同的身材。    贺行川职业选手退役,近一米九的个子,健硕雄壮,而戚毓像是枕金漱玉的贵人,挺拔清隽。    但现在满心担忧的陈簌自然注意不到,整个心思都在专心地给人上药。    戚医生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陈簌,你有不开心的时候吗?”    “什,什么?”    陈簌一时没听清,棉签轻柔擦过带着血的伤痕。    “没有吗?”    “当,当然有!”陈簌停了动作,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话题。    不开心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他现在屁股疼、昨晚彩票又没有中、同事小王的感冒还没有好……    戚毓看着蹲在地上的人。    戚闻岳答应让步,戚夫人已经跟他彻底撕破脸,看到戚闻岳给他的股权让渡书,索性连装都不愿意再装,“那婊子真是好运气生了你这个好儿子,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那个贱货就不可能踏入戚家半步!”    “那夫人千万要把位置坐稳了,管好自己的丈夫。”戚毓掀起眼皮,毫不留情道。    戚夫人气急败坏,以他顶撞为由搬出了家法,鞭子挥舞作响,一下接着一下落在背上,戚毓踉跄着跪倒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在作祟,那一刻,戚毓脑海里浮现的不是软弱无依的白薇薇,却是那个脸颊前带着两团红晕的小寡夫,喜上眉梢地说着自己无比幸福。    回程时,背后的伤痛早已经变钝,他让医生改了道,去往市中心的奶茶店。    直到看见贺行川出现在那里,对着陈簌大喊,陈簌急匆匆地丢下了他,不顾一切跑过去,或许早就有过成百上千次这样的情形,才会形成如此的默契……    一切都如此坦白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戚毓第一次感觉到,自下而上、自四肢延展到大脑的刺痛,像是置身在空气中却无法呼吸的那种窒息感,一种轻飘飘但却沉甸甸捂在心头上不可言说的情绪。    他伫立良久,直到双腿麻木,夕阳斜挂,欢笑的人群路过,戚毓终于弄清,那种强烈的钝痛到底是什么——    嫉妒。    他在嫉妒。    只见戚毓垂下了眼眸,昏暗的光落在他精致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嗯,我也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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