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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爬钢制笼/我不缺男人。戴上项圈,做我第二条狗。  (第3/3页)
发妻。    “松开。”    双性人脆生生的呵责打断他的抒情。    林知甩开他的手,从包里取出酒精湿巾,当着徐皓的面擦来擦去。    没有附加台词,每个动作都存在感极强的刺痛着男人神经。    1    “还有事吗,这位先生。”    林知越是疏离,越能激发男人骨子里的叛逆。徐皓死死盯着林知,呼吸粗的像是某种嗜血的野兽。    “冬冬,难道他能满足你吗?他能有我那样爱你?”    林知拎起剩下的袋子,看起来徐皓手里的不想要了,快步离开。    “冬冬!”    徐皓一把攥住他的手,疼,林知蹙眉看着抓到变形的手肘,每具身体对痛的敏感和忍耐度不同,他立刻疼出泪花。    傅易冬是多么怕疼。    他说话间自然染上鼻音,有点委屈:“松开,我们没关系了。”    “有的,有的。”徐皓抱住他,紧紧贴着他,恨不得和双性人脊背融合,嘴里失魂落魄地念叨,“我们还有孩子……冬冬,你还爱我对不对,不然怎么会留着我们的孩子?”    林知凉声:“因为我对堕胎有阴影。”    1    徐皓没有听出不对劲,鼻尖抵在林知脖颈上,用力嗅:“冬冬,老婆,我错了,我真错了。”    他小声嗫嚅,孩子告状般:“王怡是坏女人。”    林知白眼还没翻出去,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抢在他之前,徐皓把手机掏出来,看到备注,愤怒变成疑惑。    备注是:算了累了就这样吧    接通,正是贺蓝田的声音。徐皓恨得牙根痒痒,想摔烂手机,同时心里为那个暧昧不清的备注掠过一丝侥幸。    冬冬是不是还对他们的感情怀念着,所以才如此感叹。    徐皓早就见识到贺蓝田有多发疯,对付疯子的唯一办法就是比他更疯。肾上腺素飙升的两个大男人差点没在电话里打起来,骂的唾沫横飞。    真难听。    林知揉了揉耳朵。    谢阳冰的话全是电报,电报音加恐吓。徐皓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人生已经毁了,他不介意做铤而走险的事。    1    林知把手机抢过来,挂断。徐皓气得脸色铁青,认真捏着林知肩膀说:“冬冬我是认真的,那个姓贺的不是好东西,他就是个神经病!”    林知眨眼,有那么明显吗,这都看出来了。    “不行,这种人很危险,你不能和他呆在一起!冬冬,和我回家吧,你的房间我一直原封不动留着,每天打扫。”    男人说的诚恳,都快要挤出马眼泪了。    “王怡不是你未婚妻吗,没同住?”林知会心一击。    徐皓哽住。    他艰难地,喉咙管子里像塞了个拳头大的馒头,不上不下难受:“我和她,我们……”    林知变脸,立刻要走。徐皓又拉住他,高大壮实的身体顺着滑下去,跪在地上,哀求:“老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老婆。”    对于渣男卖弄可怜拉票环节,林知在训狗局每天能看十几场,早已麻木。    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听,没办法,职业cao守。    1    可无论徐皓怎么哀求,老婆都无动于衷。他心底那种重逢的兴奋渐渐被彻底抛弃的恐慌取代,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不断地哭。    路人时不时抬头,拍照,林知丢脸地踹一脚他的大腿:“打住,换个地方。”    徐皓吸着鼻尖,泪水盖住眼球压根看不清楚眼前。稀里糊涂站起来,唯唯诺诺跟着老婆走。    林知不客气地把东西都挂他身上:“走吧,带你去我的新家。”    指纹锁打开,玫瑰花香气铺面袭来。徐皓曾在夜晚无数次想象老婆和其他男人同居的生活画面,好的,坏的,真实见到,他心里竟然只剩下nongnong的嫉妒和挫败。    火红的玫瑰就摆在玄关,一开门就能被热情香味迎接。    客厅很大,恐怕能抵他们半个家。生活用品双份,茶几上也摆放着时令鲜花,徐皓收回眼,很可惜地没找到老婆被苛待的证据。    很快他又找到理由开解自己,正因为贺蓝田没办法给老婆浓郁感情,才用物质弥补。    他重拾自信。    “你想让我原谅你啊?”    林知往沙发上一坐,随意翘着腿,徐皓站在一侧,顿时有点高攀不上的自卑。    “老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乖乖听话,什么都依你。老婆,老婆你看,我戴了你让我戴的……这个解不下来,老婆你看看。”    徐皓努力地要证明些卑微的存在感。    林知好整以暇看他。    男人解开裤子,麻溜地把自己脱得精光,露出银白光泽的螺旋形yinjing笼。林知了然一笑,确实是不锈钢加锁的。    “不是说大男人不能戴吗?”    “能戴,能戴能戴。”徐皓凑过去,跪在林知身边,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生活因为妻子的离开过的一团糟,他混乱的脑子告诉他,只要冬冬回来,他就能回到过去的日子。    明明那么辛苦,枯燥,现在看来却弥足珍贵。    大概是每次加班回家,时不时准备好的夜宵,妻子穿着纯色柔软的棉质睡衣候在沙发,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等他。    大概是搞砸了被领导骂,妻子抱着他安慰,冬冬从不给他酒精,也不许他吸烟,他们还完车贷还房贷,日子过得紧巴巴,冬冬却从不抱怨在网上炒得热火朝天的节假日,没有一份昂贵的礼物。    2    大概是……他们互相搀扶走了好久好久,他却渐渐把妻子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他感受不到那份激情和冲动,沉迷于和其他女人整夜的聊天。    他现在跪在林知脚边,背负刑具,忏悔。林知毫无感觉看着他,心口早就感受不到来自原身的郁堵。    在他们离婚那天,原身的所有情绪都消失了。他彻底失望离开,只留下一副空壳。    徐皓在忏悔给谁听呢。    林知甚至懒得用手,他用脚勾起男人的下巴,生活种种在傅易冬的抽离而破碎,徐皓才惊慌地在废墟里明白,妻子是他生活的信仰。    当初愿意做这份工作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幸福的家。    当初愿意吃熬夜加班的苦就是为了早早还完房贷,不再领着傅易冬受罪。    怎么走着走着,路歪了。    他怎么忘了一开始所有忙碌,都是为了和老婆过更幸福更美满的生活?    客厅很凉快,空调一直打开。徐皓跪在地上,大腿裸露在冷空气内,泛起鸡皮疙瘩。    2    他泪水朦胧看着林知。    希望对方能给他一点怜悯。    他知道,妻子心最软,可他也知道,他性子偶尔也特别刚烈。    林知看着男人泪眼婆娑的脸,又看看他窝囊在沉甸不锈钢yinjing笼内的jiba,不知道这玩意儿戴上去之后,有没有取下好好清洗过。    他面色稍缓,带着慈悲看男人。    “我当然可以原谅你,不过我不缺男人了。”    徐皓呼吸一紧,鼻涕都快可怜地流到嘴巴里。    林知悠闲拿起拾在一侧的狗项圈,扔在徐皓脸上。    笑意融融说:“戴上这个,做我的第二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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