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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左边右边的车身扭曲纠缠到中间,化作茧子把他绑死埋在真皮坟墓里。    哈哈,扬晋好想笑,他放弃了抵抗,被漆黑的真皮裹住,酒精的疼痛从胃里冲上来,从内部给了他的大脑一闷拳,彻底将他撞晕。    车窗外的安静祥和突兀地被阵阵喧闹声冲散了,有人在到处乱跑和惊叫,扬晋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把车窗关死,又滑回到后座上瘫着。    然后他想吐,空空如也的肠子却什么也贡献不了,干呕了四五回,只有稀稀拉拉的口涎,滴在脚垫上。    没关系,扬晋。    他想了想,对自己说,没有尊严也是一种好事。    只有放弃尊严,才能陪着张佑恩一起疯狂。    那些人不是说他是张佑恩的狗吗?那他真就做赖皮狗,又怎么样呢?    这很好,扬晋。    可难道他愿望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他不知不觉地为张佑恩改变了什么?他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拼命生活的他,见到现在的自己,会不会唾弃?    越仪恶心他的表情骤然浮现在眼前。    又闪过他被张佑恩顶到最深处,腹肌抽搐,喷出一道白液时令人疯狂的快感。    韩山白掺杂冷漠和变态的微笑。    张佑恩环抱着他的背承诺:永远不会丢下他。    扬心梅吃着筷子上的面,泪珠砸进小碗里,轻轻的哭声。    …我想哥哥不辛苦。    …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    …哥哥…    如果张佑恩不是他和meimei的圣诞树,而是打断他脊椎的农场主。    老职员絮絮叨叨着给他盖章,那些曾经的属下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背叛,难道元帅本人就没有丁点责任?    扬晋的皮肤表面泛起了刺骨的寒冷,他不知道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竟然想了那么多内容,醒来时这一切都会不复存在,但现在醉里的他尤其恼恨韩山白,是韩山白钓出了他内心的魔鬼,埋下丑陋花朵的种子,教唆他回头。    他又不会怯懦到听信魔鬼!他可是家里十几年的顶梁柱,他从始至终都是个Alpha!就是个Alpha!    扬晋狠狠地想着,把酒瓶往门上一甩。    实际上,那个酒瓶只是轻轻地从他手指里滑落了,被刚打开门的张佑恩准确接住。    闻到车里浓郁的酒味,张佑恩下意识眉关紧锁,又看到扬晋瘫趴在后座上,像条脱骨的红烧肥鳗鱼,沉沉地睡着,嘴里嘟囔个不停。    他拍拍扬晋红彤彤的侧脸:“起来干活了,外面有几十个流民,而且还在不断地来人。”    然而扬晋是真的喝死了,没有一点回应。    张佑恩觉得手上的温度有些过高,摸到扬晋额头上,发觉像火烧似的。    嗯?    他第一时间想到下午的河中性爱,看来是他太过分了。    除此之外,张佑恩还注意到酒瓶的红色商标,并不属于他和扬晋买的那些。    扬晋一直是个乖孩子,张佑恩不觉得他会背着自己花钱买酒,营地里那么多人怀藏鬼胎,不知道是哪个要灌扬晋,好来了解自己的信息。    张佑恩没忍住泄出了嗤笑。    扬晋一点用处没有,唯一一点惹人警惕的是身份,是他的狗。动扬晋的人简直不知所谓。    这时睡着的扬晋又开始说梦话。    说的很模糊,张佑恩俯身才听清楚,他居然在重复两个字。    “元帅”、“元帅”。    张佑恩灵活转动的脑弦突地停顿,拉紧,危急中“啪”地细线断了。    他鬼迷心窍地握住扬晋的脖颈,感受那脆弱跳动的颈动脉窦在掌心挣扎,有股巨大的喜悦从心中迸发出来,张佑恩望着,睡着的扬晋脸上还有泪水和口涎的残痕,被衣服掩盖的身体青红交错,只从垂落的领口露出些秘密,一般外人根本猜不到他们真正经历了什么。    张佑恩认为梦话是不会骗人的。    他第一次从里到外完整征服一个人的身心,把一个活生生的独立的、值得尊敬的人变成自己形状的狗。    张佑恩难以抑制自己的狂喜,剥开扬晋衣领,鼻尖贴在肩膀后的那块皮肤上轻嗅,找到藏在肌rou下的rou香味Alpha腺体。    他没忍住,露出犬齿刺破了这里,注入了一口纯度很高的极优信息素。    扬晋在睡梦中五官挣扎,好像难以忍受突如其来的痛楚,手却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张佑恩强壮的手臂,声嘶地低喊“元帅”。    张佑恩如梦初醒,看着鲜血从扬晋的肩头淌下来,滑落背肌被衣服掩藏,他反手抹去唇上的血迹,看了看被染红的食指,面堂的潮红却还没有退散。    他明白自己多少有些变态。人们都认为Alpha不能像Omega那样被标记。    ——看,这不就可以了吗?谁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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