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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吻啦，接吻看有没有心动就知道了！」简伊凡在电话那头不负责任的建议。

    「我们吻过啦。」

    「五岁那是什麽东西，我是说现在，再吻一次就知道彼此有没有感觉了，屡试不爽。」听起来简伊凡都是用这一招确定对方是不是对的人。

    「这样不会很奇怪？」我问。

    「反正你们又不是没亲过对不对？况且你不想确定一下，王皓群到底是不是对的人吗？」

    我认真思索简伊凡说的可能X，其实也不是不能试试看，只是由我来开口会不会怪怪的？

    「你把这提议跟皓皓讲去，看他想不想。」

    「我的天啊小姐，你要我打电话去问一个男人要不要跟你接吻？你b我还大胆啊你！」简伊凡喊着，但她看热闹成分居多。

    挂掉电话後不久，当我还在苦恼参考书上的算式时，家中门铃响起来，竖起耳朵听，mama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往门口走去，两人打招呼後，对方穿着拖鞋往我房间走来。

    「皓皓。」我连头都不用抬。

    他谨慎的关起门後压低声音说：「你叫简伊凡打那什麽电话给我？」

    「才不是我叫，是她自己打。」我抬头正眼瞧，才发现他的脸红成一片。

    「不管怎麽说，怎麽能用接吻试！」他坐到我床边的地板上。

    「不然你说怎麽办啊？」我侧过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你g麽突然在意起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弄清楚啊。」

    「弄清楚什麽？」

    「弄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喜欢你，或是你有没有喜欢我。」

    「这接吻就能弄清楚吗？」

    「简伊凡是这样说。」

    「那交际花说的话能听吗？」皓皓一脸没辙，「有没有喜欢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当然是喜欢你，但是不是恋Ai那种，我不清楚。」

    这很难去定义啊，我们两个在一起度过的时光太多了，所有伤心难过开心欢笑的成长期都陪在左右，说实话，我无法想像失去皓皓的生活。

    但眼看就要升上大学，再怎麽样，我们终有一天要各奔东西，如果到时候才发现，其实我是喜欢皓皓的，那怎麽办？

    又或是等到我交了男朋友、他交了nV朋友後我们才发现，其实我们是互相喜欢，那不是亏大了，既伤害了彼此的情人也伤害了自己。

    所以有必要在毕业前，Ga0清楚我们之间的喜欢究竟是不是那一回事。

    「你自己老实说，是不是也Ga0不清楚对我的喜欢是不是Ai情？」我眼睛Si瞅着皓皓看。

    他开口想反驳什麽，不过却手撑在下巴，思考一会儿後说：「国中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反而让我有些吓到，我明白皓皓想认真和我谈论这话题，所以也坐到地板上。

    「就是那一段要我当你假nV朋友的时间嘛！」

    「是啊，就是那一段时间。」皓皓有些尴尬。「可是最後我又有些模糊，也许我们靠得太近，让我们产生了错觉。」

    「也有可能我们以为是错觉，其实它真的是Ai情。」我说。

    然後我们对看好久，望着皓皓漆黑如月的双眼，我像是被那双眼睛定住，无法移开，双手和他不自觉的交握。

    我喜欢他凝视我，我也喜欢和他肢T接触，这一切都像是如此自然。

    见着他的双眼越来越近，我的眼睛却越张越圆，知道下一步他就要靠上我，我脸上的每一寸毛孔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喂……闭上眼睛啦……」皓皓有些别扭。

    「喔。」我乖乖照做。

    先是感受到有热气靠我越来越近，眼睛睫毛和皓皓的交缠在一起，嘴唇上有一阵温热的触感。

    这就是接吻吗？很轻很轻，几乎就像风轻拂过嘴唇，跟我记忆中五岁的吻不一样，这个吻感觉更像大人，而且还带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怎麽样？」当皓皓离开我的唇，他双脸绯红，有些紧张的问。

    「你觉得怎麽样呢？」我问，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我们两个沉静一下，我坐到他身边，两人肩靠着肩。

    忽然的敲门声让我们两个吓了一大跳，皓皓的身T甚至明显的抖了下。

    「你们两个要不要吃水果啊？客厅有。」mama打开我房门探出一颗头，从她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原来mama也明白，我和皓皓都是到了可以恋Ai的年纪。

    孤男寡nV在房间里，她难免会担心，要是她再早个一两分钟开门，就会看见我们两个接吻了，以後可要把门锁起来才是。

    打发mama关上门後，我和皓皓互看一眼，接着大笑不止。

    笑得腰都弯、眼泪都要流出来，我们两个就是一直笑着。

    「所以说，怎麽样呢？那个吻。」皓皓双手在腿上来回着。

    「就……就一个吻。」

    「没有心动？」

    我摇摇头。那个吻，虽然不同於五岁时的孩子气，但感觉却是一样，我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但也仅此而已，就好像一切的碰触都是如此自然。

    「这样啊……」皓皓有点失望，我凑到他脸前，靠近他的脸，「g麽？」

    「我这样靠近你的脸，会心动吗？」

    「你毕竟是nV生，多多少少。」皓皓诚实的回答。

    「但只是冲动，而不是心动吧？」

    皓皓歪头思考下，看样子很不愿承认，不情愿的点了头。

    「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你，但也许真的就像那妖nV说的，吻过才知道是不是真感情。」

    居然把简伊凡形容成妖nV？不过挺贴切就是。

    「我们是不是在一起太久了，一切都太自然了，所以把Ai情跟亲情Ga0混了？」我摀着自己心口，说真的，如果皓皓抚m0我，我不会排斥也不会讨厌，但就是少了那心动。

    而那种心动，却又是最重要。

    「也许真的如此，」皓皓拿起床上的亲亲布偶，「但不管怎麽样，我都想长伴你左右，直到我们年老还可以互相扶持。」

    「我也是，不准任何人欺负你、不准任何nV人让你伤心，不管怎样都会把你放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