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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景表白,沧焱一定很难过吧? 这一次,他大抵真的会死心了。 明明是自己希望的事情,卓玉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 因为怀着心事,卓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白翊与沧焱一同来到院子里时,就看见苏景在给尚未长出鲜花的花田浇水。 沧焱几步走到苏景身边,他的身形很单薄,肩膀也没有苏景宽阔,可两个人站在一起时,他的气势却并不输苏景。 “苏景。”沧焱直白地问道:“你和卓玉已经在一起了吗?” 苏景给昨日种下的花种浇完水才转过身来看着他,“如果我说是,你就要放弃了吗?” 少年人的感情向来经不起打击,何况卓玉从未许过沧焱什么承诺,若是沧焱此时放弃,也算情有可原。 可出乎意料的,沧焱比谁都要执着。 他直视着苏景的眼睛,神色虽然失落,目光却很坚定,“我不会放弃的。” 昨晚回去以后,沧焱想了一晚上,他也在犹豫,要不要放弃,毕竟卓玉很可能已经和苏景互通心意,他真的还有机会吗? 可是只是想一想放弃喜欢卓玉这种可能性,沧焱心里就堵得厉害,仿若压了块大石头一般沉重。 天将亮时,沧焱终于确认,他做不到。 他没办法就这样放弃卓玉。 苏景还想说什么,卓玉已经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是被这两个人的谈话声吵醒的,眼睛里还有未消散的睡意,没拢紧的衣裳松散着,露出斑驳的吻痕,足以看出他和苏景昨晚都做了什么。 白翊一瞬不瞬地盯着卓玉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一声,“原来,你待在喜欢的人身边时会这样放松。” 白翊还记得,卓玉从前与自己行完鱼水之欢后从不会留下过夜,即使他折腾得再狠,卓玉也会坚持爬起来,强忍着不适回到自己的庭院,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睡下。 30 白翊是来给苏景送心头血的。 说完那番话后,他也不管卓玉是何反应,自顾自地幻化出一只白玉碗横在胸前。 紧接着,他面不改色的将匕首插入心腔中,施法引出一部分心头血流进碗内。 做完这一切后,白翊的嘴唇已经没什么血色,一向清冷的面容看着苍白许多。 这还是卓玉第一次看见白翊取心头血的场景,在此之前,他从未意识到,原来想要复活一个人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 卓玉知道,自己所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纵使白翊本领再强,要想复活苏景也绝非易事。 他付出的,肯定远不止这些。 可白翊若是不想让他知道的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看见如此血腥场景。 苏景倒是坦然。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神色淡淡地接过了白翊手中的玉碗,不忘关心容凛的情况,“容凛怎么样了?你不让我杀他,他养好身体后会不会卷土重来?” 白翊的目光沉了下去,“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听出他话语中蕴含的深意,卓玉追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白翊盯着卓玉,语气很不好,“你该问问,他修得什么功法。” 卓玉回想着容凛的种种异常,却还是不明白白翊是什么意思。 沧焱道:“我早上的时候去看过容凛了,他现在……傻了。” “什么叫傻了?” 沧焱回忆着来时看到的场景,也有些匪夷所思,“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也不记得其他人,一个人的时候,他会不停地喊你的名字,还十分怕黑。” 苏景还是不放心,“会不会是装的?” 1 “不会。”白翊眯了眯眼睛,“容凛昨晚就醒了,我为他把过脉,也查过他的气海,他确实是傻了。” 听白翊这样说,卓玉一时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 他对容凛的感情很复杂,在容凛没有将他关起来之前,他对容凛有依赖,也有厌恶。 他觉得容凛虚伪、偏心,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只知道找理由同师尊一起罚他,还喜欢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后来,容凛将他囚禁起来,让他独自度过了一段时间,卓玉的意志逐渐消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也生出了对容凛的恨意。 纵使他修为不高,也可凭着自己的能力翻山越岭,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容凛却将他变成了废人。 现在看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容凛如今这副模样,倒是消除了所有人对他的防备,再不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了。 送完了心头血,白翊并没有急着离开,他抬起手,朝着卓玉的额头施法,想窥探他体内的情况。 也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白翊很快就将手收了回来,诧异道:“卓玉,你昨晚做了什么?” 卓玉尴尬地看了苏景一眼,眼神有些慌张。 1 他昨晚一直与苏景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苏景倒是沉得住气,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表现得很是从容。 “没做什么。”卓玉故作自然的给出回应,却是有些不敢看白翊的眼睛。 沧焱担心卓玉的身体出现其他情况,连忙问道:“你为何这么问?” “我方才感知到卓玉的体内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想到了什么,白翊皱起眉,朝着苏景看了过去。 苏景曾是魔尊的徒弟,魔族很盛行一些旁门左道,再联想到容凛擅自修习的那些功法,他很快明白过来卓玉的身体是怎样一回事。 “是双修之术。” 苏景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卓玉,“阿玉,容凛将你变成了炉鼎,只要有人与你双修,你的法力就会变强,双修的次数越多,你的法力也就越强。” 卓玉从未听过“炉鼎”之说,顿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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