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流》第一部_マックロ纯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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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マックロ纯黑 (第2/4页)

子,慢慢要被一起淹没。

    “嗯......”几乎不可听闻的鼻音在耳边暧昧地响起,带着一点难耐的喘息,在黑暗的浴池中回荡。长久的亲吻停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吐出一口气,推开对方缠在他腰上的手。

    “我还在想,你要装不认识装到什么时候呢——初次见面?呵。”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一下,往后退了些许。

    太宰也跟着笑起来:“我看你不是入戏挺深的么......”说着,他仰起头,将身体泡在温暖的水里,反射着暗蓝色波光的浴室天花板上倒影着水波粼粼的虚浮光影,长长地呼气,“有五年了吧。”

    “嗯,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符拉迪沃斯托克。”

    远东重镇符拉迪沃斯托克,中国旧称海参崴,俄罗斯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陀思妥耶夫斯基曾在那生活了数年,和还不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有过“一面之缘”。

    “生意越做越好了啊军火商?”

    “我看你发展的也不错,这几天没少看到你的人四处转悠——即使在这种时候,想必也有狙击手不知道正趴在哪个楼顶瞄准我吧?”

    太宰摆摆手,伸手拿起冰凉的威士忌杯,说:“彼此彼此咯,不过你的人应该也发现了这个房间的窗帘是用红外线伪装布料制成的了吧,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无法被看见也无法被听见,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マックロ*真っ黒:漆黑,纯黑,真正的黑暗。”

    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他轻轻碰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你与我、都不是属于光明的人呢。”

    沉默之中,水声、冰块与杯壁碰撞之声、酒液入喉的声音。

    太宰先打破了沉默,他用手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问:“说说吧,你来横滨做什么?”“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吗,何必还来问我?”

    “想当面确认一下。”

    “有什么好确认的,你五年前不是跟我说,不会和我这样的军火商做生意么?”

    “人是会变的——如果你想从横滨、不,只要你想从日本走这批货,除了我这儿以外别无他法。”太宰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淡淡地说,气氛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紧张起来,浴室里浮动着不安的雾气,“你在威胁我?”陀思妥耶夫斯基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平静地说。

    “其实不用我说,你来这几天应该也调查清楚了势力关系,我清楚你的意思,只是,”停顿了一下,太宰突兀地说:“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疲惫的眼神。”

    他伸出手,做出想要触碰他脸颊的样子,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看着他,直到那双手在面前垂落,溅起小小的水花,轻声说:“那时候你也还不是港口黑手党的BOSS,还不过是森鸥外的一个跟班——如今他都死了三年多了,你我都变了很多,太宰君。”

    “......确实如此。”

    太宰将杯子里的酒喝完,把冰块倒在手心拨弄,“扑通”一声轻响,冰块从他手中滑落,很快就消失在温暖的热水里。“啊不泡了。”他站起身来,水声哗哗地响,踩着湿润的瓷砖走出了浴室,幽暗的光线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只能看到青年身体模糊的轮廓,“浴袍挂在外面了,已经加热好了。你也别泡那么久,小心一会头晕。”

    “嗯。”

    陀思妥耶夫斯基将一块打湿了的毛巾盖在自己的眼睛上,热水的温度消解了疲劳,在黑暗之中,空荡轻浮的心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他擦掉身上的水珠,将温暖的白色浴袍裹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波西米亚做法的苦艾酒。”

    他注视着太宰站在酒柜前,在透明杯子里放上一块球冰,再用红铜制成的网格盛起一块方糖,点燃,深绿色的液体从火焰上方一滴一滴地坠入,燃烧的酒液带着方糖的甜味滴在冰块上,酒精挥发,火焰熄灭,焦糖的甜味和贝尔摩德的苦涩混合,热度被冰块消解。

    “尝尝是我做的比较好还是刚刚的调酒师做的比较好。”

    方糖已经完全溶解、燃烧殆尽,太宰将铜丝网取下,杯子递给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接过酒杯,趁最上层的酒液还温热一口饮下,先热后冷、先甜后苦的奇妙口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挑起嘴角,说:“不错,如果你在港口黑手党干不下去了,凭这手艺也能养得活自己。”

    太宰笑了笑,给自己调了一杯干马天尼,同样一饮而尽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睡觉吧。”他说,坐在床上脱掉下浴袍,将身体卷进被子里。

    陌生、干净的气息从被子的另一端传来,带着些许湿意的头发贴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后颈,微弱的酒味从他身上传来,带着西西伯利亚平原久浸的冷气。

    鸢色的眼眸睁开些许,在真实、真正的黑暗之中。

    マックロ。

    “你的心跳还是那么快。”太宰将口鼻埋入陀思妥耶夫斯基后颈的黑发之中,一只手覆上他的脖颈,感受着下方的脉搏一次次跳动着,思绪在闭眼的时刻飘向遥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

    太宰治暂居的房间可以看到海边白身蓝顶的灯塔,红喙黑羽的鸟儿停在塔尖上,于傍晚昏黄的日光中起落。羽翼略过无云的、蓝与橘红交融的天空,盘旋着停在被潮水一次次打湿侵蚀的礁石滩上,最终在从少年鸢色的眼中不见踪迹——虽然对当地人而言这只是平常的一幕,但太宰记住了那个画面,觉得很美。

    “你喜欢看鸟吗?”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站在门口,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但是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书的名字。“还好,”太宰随意地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问:“你是?”

    少年走进房间,将书本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这两天和你上司谈生意的人是我的父亲。”说着,他走到太宰面前伸出手,露出笑容,说道:“我叫陀思妥耶夫斯基,你也可以叫我费奥多尔。”

    “太宰治。”——好冰的手。

    “他们大概还要几天才能谈完吧,想在周围看看吗?我可以带你去。”“好啊,正好我在这里待了两天也有点厌了。”

    两人一同走下楼,走到一半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回过头来问道:“嗯......你有宵禁时间吗?”“什么?”“就是,几点之前要回来这种。”

    太宰嗤笑一声:“没有,他只是我上司,可不是我什么长辈。”

    “那就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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