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爱你_序章 蝴蝶效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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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蝴蝶效应 (第1/2页)

    “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躲在里面!”

    家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打得砰砰作响,施茜抱着儿子蜷缩在昏暗无光的角落里。

    “妈……”季桐洲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隐约间他似乎能看到不堪重负的门板被砸得微微偏离门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别怕,没事的,会没事的……”施茜将儿子护在怀里安慰着。

    即使十六岁的季桐洲已经比她还要高大,但作为母亲的本能还是让她在危机关头优先保护孩子。

    “吵死了!你再这样叫我要报警了!”所幸在催债的破门而入之前,不胜其扰的邻居探出头来,冲几个男人大声咆哮道。

    暴力催收到底是见不得光的行为,如果真把条子引来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要债的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只能暂且偃旗息鼓。

    “cao他妈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以为你们不出来就能不还钱!你,还有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倒要看看这娘俩能不能一辈子不出门!”他叼着烟,指挥着手下两个小弟蹲守家门口。

    “是!老大!”有人立即接话道。

    施茜母子在确认门外没有动静之后才缓缓站起身,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

    “妈,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住吗?”季桐洲受够了要债的隔三岔五来砸门,为了避开这些人,不单他们原本住的别墅质押了,他已经一个月没去过学校了。

    施茜转过脸,竭力掩饰着自己既痛苦又悲伤的表情。

    “桐桐啊,再忍忍好吗?mama已经找到裘叔叔了,他愿意出面证明这些债务和爸爸没有关系。你再等等mama,我们很快就可以住回我们的房子的。”她抚摸着儿子的脸,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

    季桐洲看着这样的母亲,愧疚地别过了头。

    “妈,对不起……”他小声道着歉。

    其实他心里明白,父亲被莫须有的债务逼死,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母亲,他在这种情况下胡搅蛮缠,无非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罢了。明明他才应该是撑起这个家的人才对,现在却像个幼稚的小鬼一样逃避着一切,将所有责任和压力转嫁到母亲身上。

    “没关系,有mama在。明天mama就去找负责爸爸这个案子的警官,一定可以为爸爸沉冤昭雪的。到时候我们不单可以住回家,你也可以回归学校。你就再忍耐几天,相信mama好不好?”施茜握紧儿子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季桐洲点头,用力反握住母亲的手。

    隔天,为了让母亲能安全出门,季桐洲以自己为诱饵,从窗口翻出去引开了守门的两个小混混。

    出门前,施茜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注意安全。”她说。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季桐洲有些无语,母亲这个习惯从他幼儿园开始就有了,可他现在都高一了。

    “我知道,但是对我来说,你永远是个孩子。”施茜笑道。

    季桐洲注意到母亲弯起的眼角上皱纹似乎都比过去多了几条,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也是。”他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用力回抱住了母亲。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短暂到你不知道哪一句话,是那个人的最后一句话。

    躲了好几周的债,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溜达一次,季桐洲去了好几个地方后才迟迟回家。

    他猜想母亲一定急坏了,可惜因为催收人员的电话轰炸,他的手机早就停机处理了。

    他躲在家门口的小巷子里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催收的驻守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妈,对不起,我回来……”门一推开,他先发制人打算乖乖认错,然而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刺鼻的气味堵住了后话。

    鸡蛋发臭般的气体充斥着逼仄的空间,从大门向内看去一览无余的房子里,施茜静静地趴在地上。

    “妈!妈!妈!!!”季桐洲大惊失色。

    伴随着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施茜被送到了医院。

    然而一切都晚了。

    那个几天前才信誓旦旦说会给父亲洗清冤屈的坚强女人,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追随着父亲的脚步一起离开了。

    亲眼看着护士给母亲的脸蒙上白布,季桐洲呆立在原地,缓缓没有回过神来。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和我的家人?明明不是爸爸做的事,明明他只是为同为合伙人的裘叔叔签了担保而已,为什么所有的债务都要他们来承担?

    我曾经做过错什么,需要遭受到这样的天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干脆连我也一起带走吧。

    待季桐洲理智归笼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住院部的楼顶天台上。

    十一月初的夜晚温度微凉,从天台的边沿处往下望去,初冬的寒风崭露头角,呼啸着在耳边回荡。

    接近25层的高度向下探望,病房的白光夹杂着楼下救护车闪烁的蓝红灯光令人头晕目眩。

    接下来只需闭上眼,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和爸妈团聚了。

    指尖微微发着颤,他深呼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翻过围栏。

    “喂,你在做什么呀!”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杂乱脚步声迅速靠近,一双纤细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腰。

    “你是谁?放开我。”虚浮的脚步在边缘来回踱步,季桐洲的声音在打颤。

    说不怕死是在开玩笑,如果真的想干脆利落地结束生命,他刚刚就可以直接往下跳,他到底还是在畏惧死亡。

    “你先给我进来,我跟你说,你、你要真掉下去,我可抱不住你,一不小心我们俩可就一起下去了。”耳边传来的音调和母亲出奇地相像。

    季桐洲呆愣了一秒,鬼使神差地配合着对方的话翻回了栏杆之内。

    一直到他翻身回来,拉着他的女人才晃晃悠悠地靠着栏杆跌坐下来。

    “哎哟、哎哟……刚才吓死我了……”她不停地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道。

    季桐洲这才有机会打量她的长相:一个和他mama年纪相仿的女性,穿着条纹的病号服,不知道是否因为长期受到病痛的折磨,她的体形看起来十分瘦弱,因为拖拽自己而露出的小臂上几乎没有几两rou,只有清晰可见的骨头。

    他无法想象,刚才那双手是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量抱住他。

    就在季桐洲凝视着她的同时,贺星洁也在观察他。

    “我说这位同学,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才想在医院自杀?这里是医生看病救命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活命,想死的人应该去五条马路之外的殡仪馆。”她一开口,季桐洲瞬间收回了她和自己母亲相似的印象。

    “这跟你没有关系,是自己要多管闲事。”季桐洲冷着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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