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和傲娇和病娇_44、他没有接起的电话是爱人的诀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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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他没有接起的电话是爱人的诀别 (第2/2页)



    “喂,关于这份合作……”

    一切都是虚伪和客套,应付完中海油下一个,湛修永握住手机,才发现刚刚漏接了一个电话,在通话之中。

    一个陌生号码。

    他无数次幻想过会是靳盛的电话,他会放弃所有一切飞奔到他的身边。

    莫名心中跳动,他放置手机,只是用余光瞟向它,如果刚刚那个电话再来一次,他一定会马上接起。

    事情又不了了之,他的生活也全然没有任何新意。

    “扣扣扣。”

    鞋子和地面敲击,湛修永将眼镜向上推,他和湛宿的感情同样一般,只是作为儿子不得不尽义务,他必须承担在他身上的责任。

    护士将隔间的门打开,跟在身后的秘书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就离开,整个病房也只剩下湛修永和湛宿。

    站在门口没有靠近,湛俢永才发现原本高大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在病床上就像是一滩烂泥,依靠身边的管子才勉强续了一口命。

    他继续靠近,苍老已经爬上了湛宿的脸,褶皱和疤痕,让他比实际上看上去更加苍老,他的半条腿似乎已经迈进地狱。

    如果真的有天堂还是地狱的话。

    “你……你来了。”

    他说话也不得不停顿有些模糊不清,那双原本带着邪气的眼睛,如今带着浑浊泛着一点青白,涣散着无法聚焦。

    他只是在苟延残喘。

    湛修永坐在陪护的椅子上,即使用上了最好的医疗设备,也只能这样吊着一口气。

    意外发生得太快,如果没有把握住似乎真的会满盘皆输。

    “嗯,要吃水果吗?”湛修永低声询问,给了男人最后一点体面。

    “听说你不愿意和顾家小姐结婚,你应该知道的,对于我们这样的家族,联姻才是最好的打算,你是不是没有想过结婚。”

    湛宿瘦的很厉害,他扬起的手只有骨骼和粘连的皮囊,褶皱着露出狰狞的血管。

    湛修永垂眸,锋利的刀在苹果红艳的皮下走过一圈又一圈露出洁白的果rou,风从上面吹过,斑斑点点开始发黄。

    时间就是这样悄然消失。

    “你喜欢他。”

    湛宿的话没头没尾,湛修永的刀不小心一偏,皮从中间断裂开,他不得不重新起头,依旧没有看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即使他状似老人。

    在湛宿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时,终于听见了湛修永的身影,苹果削成一块块落在盘子中,“是的,我爱他,这份爱很纯粹,我不想因此去伤害另一个女孩,同样我也不想伤害他,我从来都不是你,也不想从你的阴影中走过。”

    湛修永叹息着,他心中的郁结在此刻活生生剖开,所有的一切都太迟了,或许他就不应该说等到靳盛夺冠再告白。

    他看向在病床上的男人。

    湛宿的僵硬只有片刻,他仰头看向天花板,浑噩中似乎看见墙皮掉落糊住了他的眼睛,在几次眨眼中,眼泪从眼泪滴落。

    “我当时很喜欢他,但是他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只能强硬的拥有他,但我也必须承担属于我的责任,同样陷入了婚姻之中,后来他们都死了,而现在我也终于可以解脱,有时候我很嫉妒你,总是朝着你的想法前进。”

    湛宿眼神聚焦在湛修永身上,他越过他望向曾经的自己。

    “所以我从来都不是你,你好好休息吧。”

    湛修永站起身来,家族的重担从来都不是让爱人受到委屈的理由,归根到底,湛宿最爱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他站在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原本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将他指点江山的手高高举起,似乎已经能够看见森森白骨,他无力垂落,整个人变得格外奄奄一息。

    时代在不断变化。

    湛修永向前,又在另一间病房停留,他听说阮南烛出国的事情,现在没有人在阮言身边,他对情敌说不上是同情还是什么,只是在刚刚的对话结束,他觉得两人应该见上一面。

    病床上的人只是从年老到了年轻,他们似乎是一样的偏执。

    湛修永抖动病例,过渡滥用药物还有殴打损伤,难为他能活下来。

    阮言那张姣好的面容缓缓将眼睛睁开,湛修永在一瞬间幻视他的父亲,他又重新坐下。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阮言表情比哭还要难看,阮家也同样是一个烂摊子,他还没有修养好的身体要支撑着恢复。

    “不,我只是想要问你……”

    “他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你知道吗?”

    阮言勾着手指,身上所有痛苦在一瞬间反噬,他只能躺下,外伤总有恢复的时候,但精神伤害却需要很长时间缝补,他的精神状况变得恶劣却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

    痴痴笑起来,眼中的猩红从未消失,皲裂的嘴唇让他看上去更加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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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修永声音变得紧张,“什么?”他太忙了很久没有关注阮言的动态,之前派出去的人全都石沉大海。

    他想起了那个时隔许久的电话,只出现过一次却在心中闪烁。

    “我也找不到他去了什么地方,湛修永我们都输了,我……把靳盛弄丢了。”

    阮言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倔强,他以为自己能够保护靳盛一辈子,阮南烛却用最惨烈的方式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我说过,别干让你后悔的事情!”

    拳头不留情面落在阮言身上,湛修永拳头全然凸起的青筋,他大口喘息,突然感觉周围一切都变得黑暗起来。

    “几周前的森林大火,房子被烧了,但是里面没有找到尸体,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在阮南烛之前,我只是不想要失去他。”

    阮言咳出几口血,他的伤口恢复得缓慢,大概是家族的那种药致使凝血功能出现问题,只是一个小伤都可以随时夺取他的生命。

    他依旧在坚强的活着。

    “湛修永,只凭我或是你没有办法阻止那个疯子的,我们要找到靳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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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休息吧!”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门被重重的关上,他带着希冀拨打那个曾经出现的号码,没有人接通。

    他走进电梯中,在看见他忽略过去的火宅新闻中,蹲下痛哭起来。

    事情都发生在同一天,他原本有机会拯救他的爱人。

    手掌用力按压眼窝,眼泪从缝隙中滴落在地面,他需要保持拯救的体面,只是那个会带着不耐烦安慰他的人不知所踪。

    “医生,情况怎么样?”

    “就算救回来了,他的腿大概也没有办法恢复了,不能剧烈运动。”

    “可是,他是打篮球的啊。”

    “大概走路也需要很长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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