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总受的摆烂日常_第六章 情动(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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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情动(上) (第1/1页)

    第六章情动上

    待魏潇回到府中,时辰已不早了。

    今夜魏道迟仍宿在卫扬兮那头,魏慎便仍说要住在魏潇院儿里,早早洗漱完在房中等她,抓着头发在熬先生布置的文章。

    他从窗户里见魏潇一身劲装进了院门,忙不迭放了笔跑出去,嘴上忍不住抱怨:“jiejie,这么晚了你才回来!”

    “嗯。”

    魏慎见她兴致不高,忙敛了性子道:“jiejie累了吗?洗漱完便好了的。”

    魏潇勉强勾起个笑来,摸了摸他面颊,点了点头。

    “嬷嬷等等。”魏慎见嬷嬷叫人下去备水,忙拦了,“jiejie,厨房留了八珍糕,你吃过再洗漱罢。”

    “我不饿,你吃了罢。”

    她话毕便同嬷嬷走了,魏慎一下受了冷落,不甚适应,见有人抬了热水进她沐浴那隔间,便自气闷地回了屋去。

    应付完那篇文章,只待写上自己名姓时,魏潇便进屋坐到了他身旁来,瞧了会儿,问他写的什么。

    魏慎只当没听见,佯装着认真写字,鼻间嗅到她身上清爽的淡香,不敢多闻,暗暗屏息。

    魏潇便止了话语,默默端详他。

    魏慎写字一向是不肯悬腕的,魏潇瞧他生生将一个“魏”字写作了块墨团,不由提醒:“手要悬起来些。”

    魏慎手上动作不停,一个“慎”字仍是写得粗肥。

    魏潇便未再多言此事,只是道:“慎儿写得真好,先生给的是什么题目?”

    “……叫解释‘物有本末,事有终始。’这话。”魏慎得了夸奖,便未忍得不理她,将纸张拿到一旁晾着墨迹,“我还要临张字帖呢!”

    “功课也太多了,不若我帮你临了罢?”魏潇轻声道,“我也许久未练字了。”

    “这怎么好,jiejie都累一日了。”魏慎嘀咕,在桌上左右翻着,将字帖摹本同纸张都寻了出来给她,“——不用写得很好,否则先生要起疑的!”

    魏慎有了人帮他,自己便只闲坐着,端过做成了花瓣状的八珍糕来吃,又拿了块想喂到魏潇嘴里,道:“娘说这是养胃的,可以多吃些。”

    魏潇本便未专注行笔,经他一闹,手下便是一歪,只得停下来,接过他手中糕点放回盘里,道:“等我写完便吃。”

    魏慎自讨了没趣儿,便只一面吃一面看着她写,心中气她对自己如此冷淡。

    “可吃过药了?”魏潇专注于纸上,低声问。

    “吃了。”魏慎不情愿地应。

    “屋里一股子药香。”魏潇笑起来。

    魏慎见了她笑颜,总忍不住多看,好容易嚼下糕点方道:“……jiejie不喜欢,我便不在屋里吃了。”

    “没有不喜欢,很好闻。”

    魏慎一时又高兴了,手上便再拿了块八珍糕来吃。

    魏潇见他已吃了两块,忙将盘子端过了自己这头来:“吃多了积食,也要胃疼的。”

    “我不怕疼!”魏慎顶她,说虽如此说,吃却不再吃了。

    魏潇只轻轻笑了声,魏慎的气焰一时便消了。

    他可记得了,从前有段时日魏潇是总吃不饱的,总有嬷嬷在她身后提醒饭菜用量。前些年为她母亲彻夜守灵,她肚子半夜饿得直叫,要借着他的名义方能去厨房拿些零嘴来充饥。

    如今她年岁大些了,嬷嬷不敢多管她,便好一些。

    魏慎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之忆起往事,现下对着魏潇,便只余了满肠的柔情同喜欢。

    “jiejie,你临得真像。”他不由趴在桌上,两眼专注瞧着那笔尖黑墨落在纸上。

    先生叫临的帖子是《兰亭集序》,他现下看魏潇临的,觉着原帖比来都要稍逊几分。

    魏慎眼珠子跟着她指尖走,不知怎地,忽便见她拇指里侧的软rou破了皮,好似还渗了血的。

    魏慎惊得坐直身子,叫停她动作,急道:“jiejie!你、你手上怎出血了?不疼么?”

    魏潇一愣,顺势看了眼那处,道:“无碍的。”

    “jiejie做什么弄的?”

    “想是今日射久了箭罢,不疼的。”魏潇一向都惯了的,自不觉什么,见他面色不好,反盈了笑。

    魏慎半分不信,夺了她笔,推己及人想了一番,手上便隐隐作痛起来。

    他忙叫李言拿了常备的药粉药膏来,给魏潇上过,又如大夫般嘱咐她再不能碰水,箭也再不能多射了,自己皱着眉头便临起剩下的帖子。

    魏潇忧他半夜都临不完的,便在旁陪着他,要替他临帖的话却再未提了。

    魏慎摹本看也不看,也不在意写的好坏,不多会儿便道写完了,魏潇只在一旁赞他写得很好。

    叫人将糕点包了放了,收拾好床榻,魏慎今晚倒很生自觉地按时熄了灯,乘着屋里黑蒙,方有脸说起昨夜的事来:“jiejie,对不起,我今晚不去闹你的了。”

    魏慎虽好面子,不耐他娘、他哥哥、嬷嬷总说他与魏潇同床之事,隐约却也知他们不是小孩了,便不好再挤在一处。

    “今日大哥同娘都说了我的。”

    魏潇愣愣听了会儿,见他已抱了被褥在外间床榻上,不由走近去,轻声道:“你同我客气什么?哪儿便要说对不住了。”

    魏慎胡乱学着他娘,说了些什么男女轻易不能同床的话,也不能什么亲、什么抱,不多会儿便将自己说得糊涂起来,魏潇便也未认真去听,只夸他道:“慎儿懂的真多。”

    话毕,便回了她屋里。

    魏慎眼见她身影消失在门后,想叫住她,又不知要说什么,听见门阖之声,一时便xiele气。

    他在榻上翻覆着,被子也踢掉,衣裳也半解,不多会儿便被热出一身汗来,边咳边又求着要冰。

    代杏实是瞧不过眼,便进来替他扇风。冰是不能给的了,到底又怕他热出痱子来。

    魏慎今日多少疲累,先还咕哝说他要没那么快睡着,便让代杏自睡去,谁想转眼他便入了梦乡,唤也不应了。

    代杏坐在脚踏上,手上漫不经心动作着,迷蒙犯困,不由便半趴在床沿上瞌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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