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总受的摆烂日常_第五章 兄长(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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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兄长(下) (第1/1页)

    第五章兄长下

    许是昨夜屋里太凉,魏慎在学堂呆了只一二个时辰便觉喉间发痒,不住低咳起来。

    他久病成医,心内不欲多声张的,哪想一旁的卫袭闻得,见他咳得愈发厉害,忆起经年前他咳血之事,先生还正上课呢,便已按捺不住地嚷起来,直好似魏慎要撒手人寰一般。

    魏慎愤愤的,暗踢了他许久,终却被先生请去静室歇着。

    学堂里要遣人去魏家告说,魏慎忙阻下,只道让他身边小厮去便是了。

    他哪里真打算同家里说一声的,昨夜他歇在魏潇处,今日要就病了,他娘怕是又要指着他同魏潇的身边人来罚,今后欲再去魏潇那头也不知多难。

    可他一人躺在静室里又着实无趣。

    身边人见他只静静躺着,毫无吩咐的,不由焦急起来:“少爷,我叫人去同夫人说一声罢……”

    “不要,你也不许偷去同我娘讲!”

    李言是伴他读书的人,不怕他骂,只怕在府里挨罚,到底比他年长几岁,便劝道:“少爷终要见夫人的,这般又能瞒上多久呢?”

    “不行,不行,不能同娘讲。”魏慎坚决道。

    李言便噤了会儿声,见他面颊渐红热起来,终不放心,乘他半阖了眼便悄么要出门去。

    魏慎两耳竖着呢,闻得动静,忙便下地去拉他,李言却又求着要走,二人便推扯起来。

    魏慎气急,只得道:“叫大哥来,叫大哥来罢!”

    现下已近午时,魏津应忙完诸事了的。他午后按理要去城郊校场上督管,魏潇也在那头,保不准他能跟着一道去寻jiejie呢!

    魏津上午被一众杂事弄得焦头烂额,来时实是带了不满的。

    他见着魏慎怏怏躺在榻上的模样,即便暗压了心绪,一张口却仍带了些许怒意:“又是如何弄的?”

    “只咳了几声罢了,”魏慎见他来,早下地穿了鞋,抑着喉间痒意,愈发小声起来,“许、许是今早骑马吃了冷风。”

    魏津闻言一怔,默下来,打量了番他神色,只让人将备的礼带去同学堂先生告说一声,便径直要将人带去医馆。

    路上到底又忧他要吃那冷风,便叫雇了顶轿子。魏慎心内暗喜,不住掀着帘子,欲同在前头骑马的魏津搭话。

    “大哥,你晒不晒呀?”

    “不晒。”

    魏慎有事相求,却见他面上不似喜悦,说话便小心起来,咳了几声方道:“大哥,你可用过午膳了?”

    “尚未。”

    “……那、那用了午饭,大哥可要去校场那头?”魏慎几度欲言又止,终鼓足了勇气问他,“我也想去。”

    那校场实是卫、魏两家盘下的草场,专供两家族里子弟同家丁学习骑射之术。里头有专人打理,食宿俱全。春夏之际,绿草茵茵,便连魏慎也能被引得去多练上几日骑射。

    “我去,你不去。”魏津应得干脆,头也未回,心中只想,将这人带去了,又要看顾,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烦事。

    魏慎不想他如此冷情,愣了好一会儿,只委屈道:“为、为何!我听大哥话的!”

    “你待会儿便回家罢。”

    “我不想回家!娘知道,又要教训我了。”魏慎眉眼都耷拉下来,“大哥带我去罢!我去了,定只在屋里头呆着,绝不乱跑的。待会儿大夫开了药,我去了便吃。大哥,你也不用管我的,我还有李言他们跟着呢。大哥——”

    魏津听他大哥、大哥的叫唤,只觉耳朵起茧,转见他两眼泛红,也不知是真是假,便皱了眉道:“瞧了大夫,再言其它。”

    魏慎连连点头,说:“好,好,我都听大哥的。”

    这大夫姓方,名天竺,自魏慎出生起便给他看病,魏慎对着他是再熟悉不过,老实交代了病因病情,连自己要吃什么药,吃几日的药便也估了出来,免了这老先生的许多啰嗦与责骂,倒把在一旁几欲插嘴的魏津给惊得愣神。

    这么一恍神,竟当真将人一同带去了校场上。他并不很放心,又着实不得空看着他,便只着人盯着他吃饭吃药,督他老实在屋里歇着。

    魏慎见他走远,借口道要消食,凭着记忆便寻去了魏潇上武课之处。

    魏潇近日正学新招式,同师傅正过招,剑锋所指处,忽地却窜了个魏慎出来,即便二人相隔尚远,却仍惊得她迅速收了剑,心内后怕,便惊斥道:“魏慎!”

    “jiejie?”魏慎嘴里含着止咳的梨膏糖,说话时便有些含糊,又不明她怎如此生气,踌躇着便未敢过去。

    “离得这般远,无碍的。”魏潇那师傅吴映笑道,又认得魏慎,便招呼他过来,“怎有闲情到这儿来了?”

    “我同学堂告了假。”魏慎低声道,犹豫着走向魏潇,“jiejie,我来找你。”

    魏潇抿着唇,敛了神色,道:“怎便告假了?”

    魏慎吞吐着道了原委,见魏潇脸色愈发不好,忙道:“原是我身子不好,我叫李言买了好多梨膏糖,每咳起来我就吃一颗,现下都不怎咳了。”

    魏潇定定瞧了他会儿,缓声叫他在这头先坐着歇会儿。

    魏慎心满意足地在一旁瞧她使剑,只觉她如何动作都是好看的。

    “慎儿如何来的此处?”魏潇不时分心同他讲话。

    魏慎转了转眼珠子,又往嘴里塞糖,好半会儿方道:“大、大哥带我来的。”

    魏潇暗瞥了他眼,手上动作却是稳辣,吴映便也不好提醒她专注些。

    魏津回来这几年,魏慎每跟着他出去,魏潇知道了,神色都不大好。她虽不明言,魏慎却瞧得出来,纵不知缘由,在她面前却不怎提他同魏津一道的事儿了,免得惹了她不痛快。

    魏慎未听得她应答,忧她要暗生闷气,便悔恨起来,忙移开话道:“jiejie、jiejie你真厉害!你累不累呀?”

    到底是因魏慎在此,魏潇课便也说不上了,一下午只顾同他一齐吃点心说话,后又哄得他在榻上睡了会儿。

    魏津从底下人处知晓他俩在一块呆着,稍放了心去,又暗恼魏慎食了言,只四处乱跑的,太阳方落下便差人要将他送回家去。

    魏慎知他娘见不到他回家吃饭是要不高兴的,便扯着魏潇衣袖叫她今晚定要回家,否则他一个人好无趣的。

    魏潇自是连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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