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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云 (第2/3页)

的。”

    裴野不赞同地嗯了一声:“现在最好别这样。”

    何故一怔:“为什么?”

    “你现在是有重大违纪嫌疑的人,组织一定会派人盯着你,”裴野解释,“要是看见你疯了似的到处找人,对谢尽欢的处境有帮助吗?”

    这次轮到何故沉默了。电话里青年难得多了些语重心长的语气:“何大哥,可能你嫌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现在是急不得的。你要是信得过我,小谢的事就交给我来负责,最起码我能保他平安。”

    何故喉结滚了滚,他知道裴野的话在理,除了感动还多了些无能为力的心酸:“那就拜托你了,多谢。”

    “职权范围内顺手的事,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挂了档,何故忽然想到什么,垂眼看着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气息微沉:“裴野,走到这一步,我对你没什么不信任的理由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都被停职调查了,你还愿意这样倾力帮助我,到底是为什么?”

    过了几秒钟,电话里传来裴野平静的声音:

    “何大哥你这个副科长被停职后,出于避嫌,C党不会把自己人空降过来填补空缺的。论资排辈,谁最应该接你的班?”

    “还能有谁,当然是老孟——”

    何故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猛地呆住了。

    电话里裴野意味深长地笑道:“……实在忍不住的话,这段时间悄悄的去找谢尽欢吧,别让人发现就行。何大哥,再过几个月,作战科对我的人就有大用处了。”

    何故眼神一滞,出神地望着窗外,眼底划过微不可察的、怅然若失的光。

    很长一段时日里,何故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这台并不宽敞的小车里度过。

    停职查看后,他的时间反而因祸得福地宽裕不少。说是调查,实际上许应山背后的势力早就选择了弃车保帅,没人撑腰后他对何故自然鞭长莫及,久而久之他竟然像被遗忘了似的无人提起,成了彻底的闲人一个。

    何故大把的时间都用来搜寻谢尽欢的踪迹。他记着裴野的嘱咐不敢声张,从早到晚开着车地毯式地排查,靠着当时裴野发给他的少得可怜的监控录像,拿着一张地图挨个街区调查。

    可帝都太大了,监控盲区又多又复杂,只靠何故一个人,排查工作进展甚微。

    秋冬交替,行道树的叶子落了,霜花逐渐挂满枝头。何故在车里备了厚毯子和热水袋,像电影里蹲点守株待兔的特工似的,整日待在车里不肯回家。

    “老何,这三个月我次次找你都不在家,不至于真一蹶不振了吧?”

    电话里老友的大嗓门通过免提哇啦哇啦说个不停,车子在路边停下,何故拉起手刹,搓了搓僵硬的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三个月的长假,爽得不得了懂不懂。”

    “别他娘放屁了,也不是带薪假期,”老孟笑着啐他,“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正跟上头争取解除你的停职处分呢,事成之后记得感谢爸爸,知道不?”

    何故呵了一声,拆开一袋面包,一边抖开早已叠出折痕的地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用谢我的好大儿,”那头老孟恶劣地笑了一会,稍微正色道,“哎,言归正传,你在家关没关注时事?C党党主席宣布竞选之后,军部和警备部之间是越来越剑拔弩张了,好像他们给帝都的警察放了不少冷箭,撕破脸是迟早的事。”

    何故拿着铅笔在地图上勾画的同时咬了一口面包:“多少听说了一些。你怎么样,有没有被C党人刁难?”

    这三个月他和裴野也保持着联系,确实知晓一些内幕。C党的手如今越伸越长,当初曝光许应山的报社早就被查封了,可民意已经不再需要一家所谓的反动媒体引导,如今三天两头就会爆发游行示威。

    老孟笑了:“我一个小小副科长谁鸟我啊,况且你不在大院里是不知道……军部现在太多人不满C党人一副当家做主的嘴脸,都等着看笑话呢。民情失控是迟早的事!”

    何故嚼着面包,又翻出副驾驶包里的笔记本摊开:“可他们党主席现在是军部部长,按理说一旦出了什么事,作战科在紧急事态下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卫部长的绝对安全。”

    “滚他妈的,那老王八蛋还是让自己手底下那些蠢货保护他吧,把国内搞得乌烟瘴气的,还有脸让我替他卖命?做梦!”

    何故嗯嗯地敷衍着,手指在地图上沿着花花绿绿的线路移动,忽然间他指尖一顿,随即惊讶地抬头。

    他沿街排查了三个月,居然来到了风雅阁门口。

    开车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这份“工作”,不分昼夜的搜寻没有拖垮何故,反而让他逐渐把这当成了生活里习以为常的主旋律,以至于车子开到这里时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曾经红极一时的甜品店入冬以后也比以往客流稀少了,招牌还五颜六色地闪烁着,橱窗里一样样精致的糕点摆放整齐。

    当初他曾经任劳任怨地为谢尽欢当了一个月的跑腿小哥,自己却一次都没尝过这里的甜点。不知怎么想的,何故忽然拔下钥匙,开门下车,来到橱窗前对着服务员道:

    “一盒红豆方糕。”

    国内不太平,连带着消费也低迷,顾客少了,服务员见到有人过来自然热情,麻利地打包好一份递过来:“这边付钱,先生。”

    付了账回到车里,手机那头老孟饶有兴致地逗他:“买东西呢啊?”

    车里灌了点北风,好不容易积累的热气消了大半,何故拆开包装,小心翼翼拿起一块红豆方糕。小小的一块甜点,和当初一样软软糯糯白白净净的,捏在手里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开。

    想不到那家伙刺猬似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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